「以後我們開分鋪時,再安排他掌柜,或是我們把現在的掌柜安排到別處也行,這個都是以後的事情,總之機會還是多的。」
林燕娘心裡另有打算,嘴上卻是這麼說著。
人情上,她自然要給大伯定心丸,但話卻不會說得這麼滿,就如那天當著堂嫂的面兒,她就把何家給錢少了的話明著說了。
結果堂嫂卻只顧著不高興,覺得傷了面子,似乎並未思考過她的話。
如果堂嫂仍以何家人自居,而沒有身為林家媳婦的自覺,大伯的意願不一定會順利達成。
而她卻不好再說什麼,不然到時堂哥和堂嫂爭吵起來,堂嫂必然會怪她為了挖角而蓄意挑唆,破壞他們夫妻關係。
反正,她只能表達一個態度,那就是雲家鋪子一直有堂哥的位置,別的,得是大伯和堂哥自己去爭取,她不能做太多。
而堂哥至今仍在守著鎮上酒樓,只能說他重情義,為岳父消除後顧之憂。
也由此可見,何掌柜的經營沒問題,但思想還是太守舊了。
瞧瞧周家,不管是在鎮上還是在關內,鎮上鋪面都是請的掌柜,並沒有自己親自守著。
善於用人也要敢於放權,自己才能騰出更多精力,爭取更多資源。
只是這些話,不能由她來說。
而她給出的承諾,也讓林富貴安心不少,連忙點頭笑道:「好,明天我去趟鎮上,讓他去和他岳父商量,不行我再進趟關。」
「只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太急,畢竟你堂哥是他岳父一手帶出來的,咱們也不能學了藝就跑人,那也太無情無義了些。」
「只是這畢竟是為自家女婿好的事兒,也就是為自家閨女好的事兒,希望何掌柜能明白這道理。」
林富貴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大約是這趟進關看到了好形勢,因而心裡很是活躍,特別想讓兒子進關吧。
不然一個平日裡在家本份種地的農漢,怎麼會這麼激動、急切呢?
只不過林燕娘卻記得小時候聽過的一件事情。
大伯年輕時其實學過木匠,手藝也學出來了,曾經也在村里打過家具、修過家具什麼的,只不過沒那麼多活兒也賺不了幾個錢,村里也有別的木匠。
後來他想要與師兄弟合夥在鎮上開家木工作坊,若是直接賣家具會更賺錢。
那時林玉嬌已經在周家掌家了,大伯去找親妹子借錢,結果沒有借到。
後來多找了幾次還被林玉嬌避見了,然後周家還有人說閒話,罵他窮酸跑來找主母打秋風呢?
聽爹說,那次之後,大伯就沒有再去過周家。
而大伯的師兄弟們自己湊到了一些錢,就在鎮上開了個小一點的木工作坊,而大伯因為拿出來的錢不夠其他人湊出的那個數,就被師兄弟們排擠出來了。
後來木工作坊生意慢慢好了起來,大伯卻是再也不當木匠了,只守著自家那幾畝地。
爹曾經借給大伯二十兩,後來又被大伯退回來了。
聽說後來林玉嬌回娘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偶爾回來也隻字不提借錢這件事兒,也不曾問過大伯的作坊到底什麼情況,就仿佛沒有發生過這件事兒。
而大伯也不曾再提過一句,就仿佛這件事兒真的不曾發生過。
林燕娘想起這件往事,便有些明白大伯為何這麼在意堂哥的事兒,心下不由一嘆。
這次連那愛鬧事兒的婦人都沒有冒頭,可見大伯下了多大決心。
席上,基本就是林富貴和林燕娘在說話,其他人只是陪在一旁。
只不過林燕娘爽快,這話題自然也就談得順利,老爺子和老太太在一旁聽得樂呵呵的,但也沒多說。
因為開鋪的事兒他們也不懂,又或者,老爺子事先叮囑過老太太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如今日子好過了,安心享福就成了。
只不過後來,老太太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燕娘啊,以後你們都搬到關內去了,奶奶也想去住幾天可行啊?你們是住在鋪子裡頭吧?奶奶若是去能住得下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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