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起來這個事兒,我好像也見孫氏成天笑呵呵的,臉都快笑歪了,聽說往河裡頭下的蝦簍,成天都是滿登登的,旁人也跟著下簍子,可就不及她家能弄那麼多。」
「對,那江流順家也說摘著了野桃子,個頭大桃子甜,一茬一茬的,摘都摘不完,我可聽說了,咱們村子裡頭最近家裡頭時運旺的,那都是先前幫人江有成家裡頭蓋過房子的人,都說是因為他家福氣旺,稍微沾了沾,自家福氣就用不完了呢。」
「是吧,我也這麼聽說了的,旁的不說,就拿我家來說,最近感覺家裡頭的大小事兒也是順當的很,也不知道跟這事兒有關係沒有。
「既然大傢伙都覺得人江有成家是有福氣的地兒,有財家的,咋的就你說人江有成家不乾淨呢?」
第39章 河邊,約嗎?(加更)
「該不會是因為你家春河上回搶人家米夏打著的兔子,所以沾不著人家的福氣,反而是壞了運道,所以你家的春河就再也獵不到東西了?」
「要不就是你家春河實在是太笨了,獵不到東西,空手回來不好看,就想著尋個理由賴人家?」
張氏,「……」
聽著這幾個婦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光向著人江有成家裡說好話,反而說道她家的不是,張氏這個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瞎說啥呢,咋可能是這回事……」
「咋不可能?」婦人打斷了張氏的話,「我看就是這回事,這村子裡頭都傳遍了,都說人家江有成家裡頭運道旺呢,要不為啥人家家能做大買賣,能蓋新房子,你家咋不能?」
「就是這麼說呢,別有的人眼紅旁人家住新房子,跟喝了醋一樣,一張嘴就是酸味……」
都是住在一個村子的人,按說這抬頭不見低頭見,說話都是要顧及些面子,不會說的那麼難聽。
可這張氏,是人江有成家的親二嫂,張嘴就說人家家裡頭有髒東西,這不是壞人家名聲?
江有成家要是傳出來晦氣名聲,這流言傳來傳去,勢必會被人添油加醋,說的不像樣,而且說著說著,就不是說人江有成家了,得是說整個江家村不吉利了。
這人活在世上,名聲重要的很,尤其是家中有兒有女,往後談婚論嫁的,這事兒也就尤其重要。
若是江家村名聲不好,那耽誤的是所有江家村村民的事兒。
張氏在這胡說八道,往後那就是罪魁禍首。
婦人們雖說大字不認,也是成天在家中和田地里勞作,沒什麼大的見識,可這些淺顯的不能再淺顯的道理,她們卻是心裡頭跟明鏡兒一般,看的清楚明白。
既是你張氏閒得發慌,說些有的沒的,那她們自然也就不慣著,該懟回去,也就懟回去,順便也算給她個警醒。
張氏沒察覺到這一層,只當這幾戶人家先前都是去江有成家蓋過房子,得過江有成送出去豬肉,這才幫他家說話的緣故。
「頭髮長見識短,這眼皮子都比盤子還淺,現在他們家的晦氣妨的我家,等回頭妨到你們家的時候,可別再這麼站著說話不腰疼。」
見那幾個婦人聽她說話直撇嘴,張氏的聲音又尖細了兩分,「可別不信,就他家那人,那各個都是狠得不得了!」
「就不提江米夏把我家春河打成那樣的事兒,就上回那可是有人瞧得真真兒的,說是就因為孫家莊的孫二狗和孫柱子說錯了兩句話,江米夏就把他倆往河裡頭摁,硬生生的想淹死他倆,把倆孩子嚇得是哇哇哭,最後讓人給攔了一下,這才沒出岔子。」
「動不動就想著把好生生的孩子摁到河裡頭淹死,這是尋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兒?那不就是髒東西落到江米夏身上,去索別人命去了……」
張氏話音還沒落地,另外幾個婦人瞧見江米夏和宋景韞走了過來,笑著打招呼,「小夏這是領著景韞去哪兒啊。」
「去河邊。」江米夏答話,接著看了張氏一眼。
大熱的天兒,撿著樹陰涼地兒走,她和宋景韞剛剛走的不快,所以幾乎是把剛剛張氏說她淹孫二狗和孫柱子的事兒聽了個一清二楚。
「二伯娘要不要一起去?」江米夏笑盈盈地問。
河邊,約嗎?
剛說了江米夏淹別人的事兒,她就問去不去河邊,她幾個意思?
張氏下意識往後退了半步,「你想幹啥?」
「二伯娘這話我沒聽懂,去河邊還能幹啥?不就是去洗衣裳,挑水啥的?」江米夏笑容不減,「不過看二伯娘這會兒手裡有活,大約也是不去的。」
「沒事,下回二伯娘去的時候,記得喊上我,不記得也沒事,我瞧見了,跟著二伯娘就成。」
「說起來,上回在河邊碰到孫二狗和孫柱子來著,倆孩子說話實在不中聽的很,不過後來倆人倒也知道自個兒錯了,這段時日我看人也老實了許多。」
「你看我,這話一說就遠了,主要也是惦記著河邊路面濕容易滑腳,二伯娘洗衣裳挑水啥也得多操點心,我到時候要是能跟著,也能搭把手,防止二伯娘出啥岔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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