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也急匆匆的跟在馬幽蘭身後,走之前還不忘瞪了阮明姿一眼。
梨花看著桌子上那尚未動過的花茶,又氣又好笑:「這對主僕什麼人啊?一個個猖狂的很。馬家…我看著怎麼比縣令家架子都要大好些。」
「這家攀上了寧西侯,」阮明姿簡略的跟梨花介紹,「就是昨天撞了竇華轍的那個男人。」
梨花臉色微微變了變。
阮明姿有意讓梨花注意力轉移些,「…看馬家小姐的模樣,似是想嫁到寧西侯府去給寧西侯當續弦。」
果不其然,梨花的心神被吸引到這邊來,她喃喃道:「怪不得看著那麼傲氣。」
她又有點擔心,憂心忡忡的,「那她眼下似是對我們起了敵意,日後若真成了侯夫人…」阮明姿有條不紊的勸她:「先前宋姐姐就同我說,寧西侯府未必會看得上馬家這種得志便猖狂的小人…昨兒我也見了寧西侯,雖說也沒同寧西侯說過幾句話,但見寧西侯談吐,是個胸有丘壑的,又善惡分明的。那樣的人,事關一府主母,他定然會細細查探一番對方的底細。馬幽蘭這般,如何堪為一府主母?」
梨花倒是稍稍放下心來:「說的也是。」
阮明姿卻皺了皺眉:「不過,說起來,馬幽蘭今兒的表現挺奇怪的。」
梨花收拾著桌子上的茶碗,聞言「嗯?」了一聲,抬眼看向阮明姿:「哪裡奇怪?是說她那股傲慢嗎?」
阮明姿微微搖了搖頭:「不,她對那個贗品木偶的事,太過在意了。」
梨花頓了頓,試探道:「可能是以為那個贗品是送給小世子的,她想討好小世子,不想被人發現自個兒送了這麼便宜的禮物?」
「可她方才的說辭,是說下人採買的,」阮明姿低聲道,「她大可都像方才那樣,推到下人頭上。說自個兒一時不察,讓下人鑽了空子。這種事在大戶人家時有發生,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可她為什麼那麼在意?甚至還特特跑來奇趣堂問我?」
梨花聽阮明姿這麼一分析,倒也是一愣:「說的對啊。我先前還猜她是心疼買正品的錢,馬家先前又比較困頓…所以才買了贗品,事發之後又推託到下人頭上,所以才心虛。可仔細一想,如果她能在我們面前推託到下人頭上,自然也能在旁人跟前推託到下人頭上。這也不算是什麼大事…為什麼方才她看著好似,很緊張的樣子?」
阮明姿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兩人這般抽絲剝繭的一分析,都發現了其中不太對勁的地方。
阮明姿是個雷厲風行的實幹派,她當即拍板:「我還記得小世子當初拿來的那個贗品模樣,幾處粗糙處的特徵很是明顯。左右現在也沒什麼事,我去市面上查一查,找找線索。」
梨花卻皺著眉頭:「要不你戴個帷帽出去?我怕那些賣贗品的,有些見過你,萬一認出了你,怕是你的走訪會不那麼順利。」
「這倒也不必,」阮明姿想起先前給阿礁化妝的事,忍不住直笑,「我給自個兒做下修飾就好了。」
她說干就干,當即就去後院,對著黃銅鏡,拿螺鈿跟脂粉把自個兒的眉毛畫平畫粗,又拿脂粉蓋住了幾處輪廓,幾番處理下來,竟然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梨花還是頭一次見阮明姿展現這神奇的技術,看得嘆為觀止:「這是怎麼做到的啊?」
阮明姿抿唇一笑,這在現代可是號稱四大邪術之一啊。
梨花又有些擔心阮明姿的安全,需知市面上很多地方都魚龍混雜:「要不你再帶個夥計?…或者,」她遲疑了一下,「你先前不是說想讓高公子給你當護衛嗎?要不讓他陪你去?」
阮明姿擺了擺手:「不了不了,我看他臉色還有些白,再說日子也短,傷勢定然沒好徹底,先讓他再養幾日。」
梨花對阮明姿的話向來信服,點了點頭,又喊來一個壯碩又機靈的夥計,還給阮明姿準備了一個滿是碎銀銅板的錢袋,裡面還放了幾張銀票,以備不時之需。
阮明姿不由得有一種找老婆支錢逛街的感覺…
這壯碩的夥計跟著東家出門「微服私訪」,也很興奮,他叫阿發,一個勁的問阮明姿:「東家,我們先去哪裡啊?到時候要不要報官把他們都抓起來啊?」
阮明姿有些無語,連忙止住阿發的危險發言:「打住打住,別多想,我們不是出去打架的。我們只是看看那些贗品的做工,這樣知己知彼,才能做出更好的產品,懂了嗎?」
阿發「哦」了一聲,隱隱還有些失望。
阮明姿沒搭理他,領著阿發徑直往宜錦縣最繁華的那條主街行去。
主街今兒有個集,確實人比較多,再加上超級大俠系列的火爆,阮明姿沒走幾步,就已經看到兩家仿製品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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