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連桃頓了頓,又看向阮明姿她們:「…你們先下去休息吧。」
阮明姿低下頭,聲音啞啞的跟綺寧一道應了聲「是」,兩人一併轉身走了。
從始至終,她沒有看那青年一眼。
…
綺寧在溪邊大青岩上坐著望著風,石頭後,阮明姿在溪邊拿清水洗了洗脖頸上流下來的鮮血,順道洗去了不少塗抹在脖頸上,使肌膚變得粗糙的藥粉,露出了原本白皙細膩的脖頸來。
阮明姿手下沒有半分停頓,洗過之後,拿藥粉重新補了補脖頸附近的顏色,只小心的避開了傷口處。
這修飾顏色的藥粉好用是好用,只一點,卻是不能與傷口有半分接觸。
麻煩的很。
阮明姿細緻的上完了藥,又粗粗在傷口處塗抹了些金瘡藥,這才拿了一條乾淨的布條,在脖子上粗粗包紮了一下。
「好了?」綺寧背對著阮明姿問。
阮明姿應了一聲,兩人一道回了營地。
結果回去一看,他們放在板車上的行李,那兩個小包袱,被人粗暴的翻了個遍。
阮明姿跟綺寧的兩身同樣是補丁摞著補丁的換洗衣物,被人全都扔到了板車上,細細的查看了個遍。
翻看他們包袱的人見著阮明姿他們回來,倒也不覺得尷尬,只哼笑一聲,罵了一句「窮酸」。
「檢查完了嗎?」綺寧冷冷的問。
那翻看他們包袱的人譏笑道:「怎麼著,就兩身破衣服,還怕旁人惦記?我們來查看你們包袱,也是給你們洗脫嫌疑,懂嗎?!」
罵罵咧咧的走了。
阮明姿沒說話,上前將自個兒的衣物都收攏起來。
綺寧看著就連補丁都被人翻了過來的衣服,心裡多少有些慶幸。
還好他們出發前,按照阮明姿的法子,把所有的銀票,化妝用的道具,以及存放了不少藥丸的各色藥瓶,都一一的帶到了身上,隨身攜帶。
這倆包袱,本就給旁人裝樣子看的。
阮明姿低頭收拾著包袱,把衣服上沾著的稻草慢慢的擇去,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綺寧立馬道:「我去給你打些水來。」
他拿著竹筒做的杯子,給阮明姿打水去了。
阮明姿繼續低頭收拾著那幾件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突然,她心有所感的抬起頭。
不遠處,正站著那神色冷淡的青年。
兩人的視線,總算有了一次交匯。
然而阮明姿很快就挪開了視線,繼續垂著頭擇著衣服上沾著的稻草。
「你們是要上京?」
那淡漠的青年開了口,嗓音低沉,冷淡的很。
青年身邊男子則是吃驚的睜大了眼睛,看看阮明姿,又看看青年。
新鮮了,這個主兒,竟然還會主動問人這種話?
阮明姿擇去稻草的手微微頓了頓,語氣十分自然道:「嗯。」
雙方又陷入了沉默。
青年身邊的男子,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
最終,還是那淡漠的青年先開了口:「我正好要回京城,捎帶你們一路。」
這話一出,青年身邊的男子終於繃不住自己的神色,露出了極為震驚的表情來。
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阮明姿終於把那幾件衣裳給拾掇好了,她手放在衣物上,平淡的抬起頭,看向那青年。
「謝謝,但沒必要。」
青年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反倒是青年身邊的男子,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想說什麼又不能說什麼,最後只能無奈的追著青年的背影去了。
綺寧端著水回來的時候,就見著阮明姿坐在稻草垛的角落裡似是在發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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