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姿語氣輕鬆,輕描淡寫的囑咐晉三原:「勞煩晉大人,幫我一人給他們餵一粒,就這麼關著就行。」
「毒婦!要殺要剮痛快點!何必這麼折磨人!」那陰柔的聲音大罵道。阮明姿嘴角微翹,眼中卻不帶半分笑意:「怎麼,只許你們給旁人下毒,不許旁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她語氣帶了幾分輕描淡寫,在陰暗潮濕的水牢里,幾乎是格格不入的存在,「我當時怎麼也堅持了大半夜吧?你們幾個人高馬大的,我覺得,要不就按照兩天來吧。」
兩天?!
熟知藥性的那兩個太監,頓時嚇癱了。
兩天下來,在那藥性之下,哪裡還會有命在!
怕是成了一灘爛肉也說不定!
其中一個,咬了咬牙,便要去撞牆自盡。
然而水牢的侍衛哪裡是吃素的,桓白瑜早吩咐過,看好他們,不能讓他們死了。
因此,那個要撞牆的,頭還未碰到牆壁,便被水牢里的侍衛拿劍柄將人撞到了一旁。
晉三原也沒有再折騰,進了水牢,眼明手快的把那宮中禁藥,給餵到了掙扎不斷的三人口中。
那宮中禁藥不愧是禁藥,見血便起效,三人幾乎是立時痛苦的蜷縮在地上,疼得臉都活活扭曲了。
這毒最狠辣的地方,是服用過後,渾身無力,只能清醒的感受身體裡被啃咬的每一分痛癢。
但你沒有任何力氣自裁,結束這場痛苦。
阮明姿坐在輪椅里,看了會那三人的痛苦申吟,便有些意興闌珊的,也不知道是同綺寧,還是同旁的什麼人說:「我想出去了。」
綺寧臉色有些發白,還未反應過來,桓白瑜卻已是彎下腰去,將阮明姿抱到了臂彎之中,大邁步往階梯那行去。
晉三原囑咐水牢的侍衛:「…看好他們。」
水牢的侍衛齊聲應是。
他便拎著木輪椅,準備跟著他們殿下一道出去。
結果就見著綺寧大概是被那三人的痛苦申吟給驚到了,愣愣的站在那兒沒有動。
晉三原過去輕輕的撞了下綺寧的肩膀。
綺寧這才回過神來,驚道:「啊?」
「走了。」晉三原小聲提點。
綺寧如夢初醒,趕緊跟在了晉三原身邊,一道去追桓白瑜跟阮明姿去了。
出了水牢,冬日午後溫暖的光灑在身上,阮明姿這才感覺像是回到了人間。
只是這會兒晉三原還沒有跟上,桓白瑜便抱著阮明姿,一直站在那陰暗的水牢門外。
陽光映在桓白瑜的側臉上,阮明姿很難別開眼。
郎艷獨絕,世無其二。大概說得就是這狗男人了。
阮明姿心底嘆了口氣,狗是真的狗,但長得也是真的好…
況且,有時候,他好似也沒有那麼狗了…
阮明姿心底騰起這個有些讓她驚悚的念頭來。
她意識到她在想什麼之後,趕忙搖了搖頭。
怎麼能想這種事呢?
等了會兒,晉三原才將木輪椅提了出來。
阮明姿垂著眼,任由桓白瑜將她放在了輪椅之上。
綺寧也趕緊跟上,無聲的推著阮明姿的輪椅。
阮明姿看了一眼桓白瑜,桓白瑜正好在看她,兩人視線對上,不出意外,桓白瑜又把視線給挪開了。
阮明姿在心底氣得直冷笑。
她方才是怎麼會鬼迷心竅的,覺得這個狗男人不狗呢了?
真真是,她魔障了。
阮明姿垂著眼,對桓白瑜道:「多謝殿下今日讓我出氣。我這身子養的也差不多了…」
她還未說完,晉三原急急截住了阮明姿的話:「阮姑娘哪裡的話!這才哪到哪,阮姑娘還不能下床呢。倒不如再在府上待幾日,正好,先前阮姑娘不也說,讓那三人嘗夠兩人折磨麼?…」
阮明姿愣了愣,抿了抿唇,點了點頭:「倒也是。」
便沒有再提要離開的事。
晉三原心底舒了一口氣。
他為了他們家殿下,真真是殫精竭慮啊!
阮明姿看了一眼綺寧,輕聲道:「綺寧,推我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綺寧大概是剛從水牢出來,嘴唇還有些發白,聞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推著阮明姿離開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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