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下次呢,若是下次再有個什麼差池…
桓白瑜想都不敢想。
阮明姿正欲說什麼,假山外卻又傳來了幾個小姑娘的說笑聲,嘰嘰喳喳的說著什麼。
阮明姿頓時閉上了嘴。
待到那幾個小姑娘的說笑聲漸漸遠了,聽不見動靜了,阮明姿渾身才稍稍鬆懈下來。
可她還是不太敢放鬆警惕,她小聲的問桓白瑜:「外面還有人嗎?」
桓白瑜側耳聽了會兒,低聲道:「沒了。」
阮明姿這才吁出一口氣,想起先前桓白瑜說的什麼「怕把她連累到一些事情中」,又氣得鼓起了腮。
她低聲道:「你怕連累我,所以就一直對我愛答不理的。眼下又這樣…你以為我會高興嗎?」
桓白瑜低低道:「是我錯了。」
阮明姿滿腔的話都被桓白瑜這一聲「是我錯了」,給搞的煙消雲散。
假山這小小的山洞裡,又安靜了下來。
外頭的風,漸漸大了起來。
從山洞中灌入,反而風勢越大。
桓白瑜側了側身子,擋在了風口處。
風聲獵獵作響,然而嚴寒卻被桓白瑜都擋在了身後。
阮明姿看著緘默不語,只默不作聲護住她的桓白瑜,只覺得一顆心都軟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喜歡他,不僅僅是因為那張臉。
「所以,你現在是怎麼想的?」阮明姿低低的問。
桓白瑜其實也不知道,他想如何。
像眼下,他本能的想同阮明姿多說一會兒話,想看看阮明姿,待他像以前一樣,對著他笑得梨渦淺淺,眉眼彎彎。
可這樣的話,他不知道該如何同阮明姿說出口。
他…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資格要求阮明姿再待他像從前那樣。
他猶記得,他當時醒來,忘記了自己是阿礁的記憶,只記得自己被人暗算,受傷跌落在奔騰的河水之中…因此,還把阮明姿誤認為是敵人,差點掐死了她。
「…我不知道。」桓白瑜低聲喃喃。他的手慢慢的抬起來,看著像是想去摸阮明姿的脖子。
然而還未碰到,他便又將手放了下去。
「我當時,掐的你疼麼?」桓白瑜聲音有些低,沒了平時一貫的冷意,阮明姿甚至從他的話音里聽出了一分忐忑與難過。阮明姿知道桓白瑜問的是什麼。她想了想,還是如實道:「當時是挺疼的,主要是傷心,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突然要掐死我。」
桓白瑜聲音竟然極為罕見的帶上了一分顫:「對不起,我…」
「沒事,」阮明姿很是坦然的回道,「後來我知道了你是忘了身為阿礁的那些,我就能理解你為什麼要掐死我了。」
她又小聲道,「不過當時我可難過了,我聽席天地說,你很可能不會想起那一段記憶的時候,感覺天都塌了一樣。尤其是後面你又不說一聲就離開了…」
阮明姿聲音很小,甚至能聽得出,她儘量在用平和的語調去描述了,可桓白瑜聽得還是心疼得不得了,像是有人拿刀子在他心上剜了一塊。
「是我不好。」他聲音發緊。
「也沒有,你只是忘了而已。」阮明姿小聲道。
兩人之間又再一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我…」
「我…」
兩人再開口時,卻是同時開了口。
桓白瑜一怔,阮明姿卻是忍不住輕輕的笑了出來。
她覺得有朝一日,桓白瑜能恢復阿礁的記憶,已經是上天給她的恩賜了。她同桓白瑜說的那些,其實也並非抱怨。
硬要說,可能更像是在撒嬌。
畢竟,在阮明姿心裡,對面站著的,不僅僅是狗男人桓白瑜,也是曾經跟她同生共死的阿礁。
「你說吧。」阮明姿小聲道,「說完我就要走了。」
桓白瑜突然又沉默了下來。
阮明姿耐心的等著他開口。
「姿姿。」
桓白瑜輕輕喚她。
阮明姿像是被人撥動了一下心弦,心湖微微起了顫慄的波紋。
她耳朵莫名的開始發熱,且越來越熱。
阮明姿強作鎮定:「什麼?」
「我…」桓白瑜聲音有些緊繃,聽得出,他緊張得很。
阮明姿在昏暗的假山洞中安靜的看向桓白瑜。
桓白瑜閉了閉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低聲道:「我…能抱抱你嗎?」
阮明姿的臉瞬間猶如煮熟的蝦子,紅了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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