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第二日阮明姿狀態顯然好了不少,雖說臉上依舊是笑盈盈的,但總沒有再時不時的放空了。
綺寧稍稍鬆了口氣,抱著泡菜罐子出來,見陽光正好,阮明姿跟小廿在院子裡踢毽子,五彩的雞毛毽子在空中靈巧的飛來飛去,他不由得露出幾分笑意來。
綺寧站著看了好一會兒,見那毽子終於落了地,這才挑了這個撿毽子的空檔,趕忙喚道:「明姿。」
阮明姿手裡還拎著毽子,朝綺寧望了過來:「啊?」
綺寧稍稍舉了舉懷裡的泡菜罐子:「這泡菜,醃得差不多了…豐親王府那邊,七茗八彤回來了嗎?」
綺寧就見著,陽光下的少女臉突然紅了紅,卻還拎著毽子強作鎮定的模樣:「哦…這個啊,這個我也不知道。」她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含糊,「下次見了問下吧。」
綺寧沒太在意阮明姿後面的話,只是有些莫名,好端端的,他就提了個豐親王府,七茗八彤,阮明姿的臉怎麼就紅了?
難道是…方才踢毽子活動的太厲害了?
正想著,外頭卻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小廿揚聲問道:「誰呀?」
外頭的人愣了愣,應是對小廿的聲音有些陌生,他遲疑道:「阮姑娘在家嗎?」
阮明姿認了出來,這是歸來客棧掌柜的聲音。
她也略微提高了聲音:「在呢,掌柜的稍等。」
阮明姿把毽子隨手扔給小廿,讓她去放好,她自去開了院門。
就見著院子外頭,站著的果然是歸來客棧的掌柜。
他有些愁眉苦臉的,見著阮明姿便忍不住苦笑一聲:「阮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實在是…」
這會兒小廿早已放置好了毽子,跟在阮明姿身後兩步的地方,以免阮明姿發生意外。
阮明姿見掌柜這般為難,便知道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她沒開口,靜待掌柜說下去。
掌柜臉色微微有些漲紅,為難的朝阮明姿作了個揖:「阮姑娘,就是…就是先前糾纏於你的那位周公子,他非要問我要阮姑娘的住址。我不肯給,他便揚言要在小院絕食而亡…」
掌柜說完,漲紅了臉,顯然也覺得周湛明那是在胡攪蠻纏了。
阮明姿眼皮抬也沒抬,只冷笑道:「那就讓他絕食好了。他死不死,跟我也沒什麼關係。」
這個周湛明,越來越瘋癲,竟然還學會絕食威脅了?
哪裡跑來的巨嬰,覺得這種威脅,旁人會在意?
掌柜苦笑一聲,硬著頭皮道:「我知道我這也是厚顏了。只是我祖上跟他家頗有淵源,先時又因著他座師叮囑的關係,要照顧好他。我這也實在是…」
阮明姿越發反感起周湛明來。
歸來客棧的掌柜窺著阮明姿的臉色,小心翼翼的提著建議:「阮姑娘,要不這樣,我知道你家地址是萬萬不能讓周公子知曉的,不然他糾纏起來沒完沒了的。不過老這樣也不像回事…」
他有些為難道,「我已經隱隱聽到學子那邊有了流言,說他是因著你,才拒了龐家的親事。對你一片真心什麼的…這樣對姑娘的名聲也是個損害啊。」
小廿在阮明姿身後聽得直皺眉,就連院子裡聽了一耳朵的綺寧也憤怒起來:「那個混球!」
阮明姿冷笑一聲:「那我就越不能如了他的願,若他這般傳幾句流言我就要見他,日後他只會變本加厲。」
阮明姿很是堅決,只說讓那姓周的儘管去絕食。
歸來客棧的掌柜見阮明姿這般堅決,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雖說有些失望,卻也能理解,他點了點頭:「既然阮姑娘這般說了,那我就把阮姑娘的原話帶到。」
歸來客棧的掌柜嘆了口氣,拱了拱拳走了。
院裡的綺寧饒是有些生氣:「那個姓周的,真心是太可惡了。」
阮明姿平靜道:「嘴長在他身上,他要說什麼我們管不了。不過…」
她露齒一笑,「手長在我們身上,我們要幹什麼,他也管不了呢。」
阮明姿讓小廿過來些,她小聲囑咐了幾句,小廿越聽眼睛越來越亮。
綺寧滿是好奇:「你們在說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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