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白瑜帶著佩劍策馬入宮,無人敢攔。
在桓白瑜入宮的時候,便有侍衛匆匆稟報了永安帝。
此時正值傍晚,永安帝正準備跟他的玉美人花前月下喝點小酒什麼的,聽到侍衛來報,說豐親王帶著佩劍騎馬入了宮…
永安帝起身的時候差點帶倒椅子。
他只覺得不妙:「豐親王去哪了?」
侍衛頭垂得極低,沒敢說自己的揣測,只如實回稟:「往西邊去了…」
西邊,這範圍可就大了。
但永安帝已經知曉了先前那些關於阮明姿的謠言是如何流傳出去的,心裡頭多少也有個數,桓白瑜這是衝著誰去的。
永安帝這下子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跟美人親親我我花前月下,罵了一句「這個小混蛋」,帶著大太監秦雲匆匆離開了。
果不其然,永安帝帶著人匆匆趕過去的時候,就見著桓白瑜腰間佩著劍,站在壽安宮緊閉的宮門前,神色冷漠。
他身後不遠處站著幾個侍衛,看著竟是沒有一人上去勸他。
永安帝只覺得頭皮發麻,趕忙上前:「瑜兒,你這是做什麼!」
桓白瑜緩緩的轉過頭來,看向永安帝。
他神色冷漠的行禮,聲音冷得猶如冰碴子:「見過陛下。」
永安帝原本心裡都想好了,見著這個小混蛋要好好的罵幾句才是,結果見了面,這會兒天色還未完全暗下來,見著桓白瑜孤身一身清清冷冷的站在緊閉的朱色宮門前,永安帝這心裡頭驀然就酸楚了那麼一下。他緩了緩心裡頭那股難受勁,再開口時,語氣已經緩了不少:「瑜兒…你這,大晚上的,這是要做什麼?」
桓白瑜冷漠道:「臣求見太后娘娘。」
永安帝舌頭頂著自個兒的後槽牙,直抽氣。
求見?
有你這麼求見的嗎?
腰間還佩著劍,一副要殺人的模樣,直奔著壽安宮來了。
這其間到底有什麼內情,估摸著大家心裡頭都清楚。
永安帝還在牙疼的時候,壽安宮的宮門吱呀開了一道小縫,壽安宮的領事太監戰戰兢兢的從那條小縫裡擠出來,見著永安帝都快哭出來了。
他撲通就給永安帝跪下了:「陛下,您可來了!豐親王…豐親王他…」
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
永安帝方才心裡頭還罵桓白瑜是小混蛋呢,然而見了這太監的這副作派,永安帝那股偏心勁又起來了。
他瑜兒也不過是來拜訪太后娘娘罷了!佩劍又如何,他又沒有殺人,佩把劍又怎麼了!
壽安宮自己做了心虛的事,緊閉宮門,把他瑜兒拒之門外,他瑜兒這不也沒有衝動,只是站在宮門外靜待罷了!
這死太監倒是搞得好像他瑜兒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一樣!
永安帝拉下臉來,罵道:「怎麼著,做出這副模樣來給誰看!豐親王不過是站在宮門外求見太后罷了!可曾打你罵你了?!」
壽安宮的領事太監頓時傻眼了,但他能做到領事太監這位置,也不是個傻的,趕緊一抹淚,連連磕頭:「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老奴膽小如鼠,豐親王殿下氣宇非凡,只站在那兒,老奴就嚇破了膽!…皇上恕罪啊!」
永安帝不辨喜怒的冷哼一聲,轉頭看向桓白瑜,見桓白瑜神色還是冷冷淡淡的,他輕咳一聲:「瑜兒啊,你找太后有事?」
桓白瑜淡淡道:「臣有樁事想問下太后娘娘。」
永安帝思忖片刻,終是點了點頭:「行吧,朕陪你一道進去給母后請安。」
桓白瑜沒有說什麼。
永安帝身邊的大太監秦雲上前拉了一把還跪在地上的壽安宮領事太監:「哎呦,還愣著幹什麼啊?趕緊讓人給陛下開門啊。」
壽安宮領事太監如夢初醒,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慌裡慌張的給永安帝開了宮門。
甘太后原本聽說了桓白瑜帶著劍直接過來了,是又驚又駭,立刻讓人給關了宮門,想著桓白瑜這瘋子有本事就硬闖,這樣到時候她也有理由,直接讓侍衛射死這個小雜種得了!
誰知關了宮門後,桓白瑜沒有闖宮,卻也沒有離開,只是人就站在壽安宮宮門外,一副有本事你就永遠別開宮門的模樣。
可把甘太后給氣得差點倒仰。
甘太后當時就摔了一個杯子,惡狠狠道:「讓那小雜種就站在外面!哀家就不信了,他還能站上一天一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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