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天地罵完舒安楠之後,這才同諸人解釋道:「你們方才也都看見了,正常人的鮮血,落入這溶液之中,是跟鮮血溶於水,沒什麼區別的。」
田院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隱隱有些激動:「難道這就是——」
他似是又有些顧忌,沒有把剩下的話說出口,強行咽了下去,用一種十分敬仰的眼神,看向席天地。
席天地也沒有理會田院判。
他拿著銀針,走向那托盤之上,血肉模糊的胎兒。
苗氏啞聲道:「你要對我的孩子做什麼!」
席天地頭也沒回:「給我閉嘴,老子這是在給你的孩子討回公道。」
苗氏渾身一顫,臉色比之先前更是慘白了幾分,竟是說不出話來。
席天地掀起蓋布的一角,先是用帕子,輕輕的將那胎兒身體表面的血跡擦乾淨,繼而用銀針,輕輕的刺入了那胎兒的身上。
最後,一滴取自胎兒身上的血,在眾目睽睽之下,落入了先前席天地準備的另外一個茶碗中。
眾人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都齊齊看向那個茶碗。
那滴血,一開始像普通的血滴入水一般,慢慢的氤氳著,然而,似乎只是一會會兒的功夫,那滴血,卻慢慢的變了顏色。
整杯水,都慢慢的變了顏色。
只要看到這一幕的人,臉色俱都變了!
——那茶碗中清澈的水,在那一滴血的渲染之下,竟然,變成了極為幽深的藍色!
茶碗中的藍水泛著詭異的幽光,靜靜的呈現在眾人面前。
順國公老夫人失聲道:「這是?!」
這種情況,未免也太詭異了些!
席天地眼裡閃過一抹不齒,他道:「這已經足夠說明了,這個胎兒,並非因為撞擊而小產,而是因為,中毒。」
舒安楠卻難以接受席天地的這個結論,他怒道:「說不得是沒出世的孩子,血液天生跟人不一樣呢?!你憑什麼得出這個結論?!還有,你剛才放到茶碗裡的東西,是什麼?說不得就是那東西搞的鬼!你個庸醫,我憑什麼相信你?!你這一定就是為了給阮明姿脫罪!打著大夫的幌子,招搖撞騙,為虎作倀,你這個——」
田院判似是終於忍受不了了,他大聲道:「這位大夫,是同我同出一門的師叔,醫術極其高超,你放尊重點!」
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向席天地。
席天地,年紀比田院判還要小一些,竟然是他的師叔?
那他的醫術,定然是不會差了!
席天地臉上並沒有半點驕矜之色,反而哼了哼,一臉的不耐。
屋子裡先是靜了靜,繼而,苗氏反應極快的哭了起來:「是誰!?是誰給我下了毒?!」
「毒死了我的孩子?!」
第1119章 這藥就是老子研發的
屋子裡很是安靜,唯有苗氏那沙啞的質問聲迴蕩。
舒安楠臉色極差,似是根本不能相信,這個看上去吊兒郎當,一直對他冷嘲熱諷的庸醫竟然是堂堂太醫院院判的師叔。
顯然,他受了很大的打擊。
舒安楠咬牙道:「…也不排除,是阮明姿先給我夫人下了毒,然後又怕不保險,所以才又將其推到假山上…」
苗氏露出驚懼的神色來:「明姿,真的是你?!」
阮明姿見這一對夫妻在這兒,一唱一和的,跟唱雙簧似得,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想把她的罪名給坐實了。阮明姿都有點想學席天地翻他們一個白眼了。
阮明姿淡淡道:「動動腦子,我要是給你們下了這院判都險些走眼的毒,何必又冒著風險去推人?」
田院判有些羞愧:「慚愧,慚愧…」
順國公老夫人很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明姿說的沒錯。這事,不合常理。」
席天地在一旁冷不丁的插嘴:「沒啊,挺合理的啊。這個苗氏先給自己下了毒,就是怕自個兒到時候沒法小產嫁禍於人…好不容易逮到同阮明姿獨處的機會,趕緊的撞到了假山上——這不挺合理的嗎?」
席天地這話說的輕描淡寫的,苗氏跟舒雅嬋的臉色頓時就變了。
舒安楠神色扭曲暴怒:「你竟然敢這樣污衊我夫人?!」
席天地不樂意了:「啥污衊啊?我作為一個醫者,我這是基於事實的一點小判斷,懂嗎?」
舒安楠臉色鐵青:「事實?事實在哪裡?!事實就是阮明姿這個歹毒的女人,給我夫人下了毒!還推了我夫人一把,害死了我的孩子!」
席天地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阮明姿她就不具備下毒的條件好吧?」
舒安楠冷笑:「你說不具備就不具備?!」
席天地冷笑一聲,送了舒安楠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過了,你不了解就不要亂發言,不然顯得你特別無知,蠢鈍,愚不可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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