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有人嬌笑一聲:「郡王妃,阮姑娘是還小,但咱們小皇叔,可不小了啊。」
阮明姿尋著話音望過去,卻見是個衣著華麗的女子。
阮明姿先前也在宮裡見過她,雖說沒打過交道,卻也知道,這位是四皇子妃。
四皇子桓毓顯平日裡不怎麼愛出來打交道,但這位四皇子妃,阮明姿卻是有所耳聞,是個會經營人際關係的。
四皇子妃一副同阮明姿是自家人的親熱模樣,笑道:「我說句直話,阮姑娘別放心上。這孩子,還是得儘快生的。須知小皇叔的親王位,早有嫡子繼承,也早些時日放心啊。」
磐安郡王妃皺了皺眉。
阮明姿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四皇子妃。
四皇子妃身後的嬤嬤,懷裡抱了個兩三歲左右的稚童,那稚童想來就是養在四皇子妃名下的庶子了。
四皇子妃膝下只有一個女兒,這兩三年都沒再開懷,她便從剛生下了庶子的侍妾那把孩子抱到了膝下養著,養得很是精細。
四皇子妃見阮明姿的視線落在小孩子身上,眼裡閃過一抹得意的笑來。
那稚童見四皇子妃朝她看來,他怯怯的朝四皇子妃伸出手,奶聲奶氣道:「母妃,抱…」
那抱著稚童的嬤嬤連忙把孩子的胳膊扒拉下來,道:「小殿下,不能這樣。你母妃肚子裡懷了小弟弟。」
那稚童便焉了吧唧的趴回了嬤嬤的肩頭。
四皇子妃略帶了一分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湊近了阮明姿,朝她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阮姑娘要是真的不想生,也不是沒有辦法。倒不如先給小皇叔納個妾,等小皇叔的侍妾生下孩子來,你再抱到身邊養,也是一樣的。不妨告訴阮姑娘,我自打生了蓮兒以後,就沒有再開懷,這些年也是求醫問藥過…後來有大師告訴我,可以把剛出生的男嬰抱到膝下養著,一來可以幫我招來好孕,二來,也能更助我一舉得男。」
阮明姿微微皺了皺眉,往後退了退,稍稍離四皇子妃拉開了距離。
四皇子妃卻已經跟阮明姿說完了自己想說的,也不管阮明姿什麼反應,笑了笑,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施施然帶著嬤嬤孩子往另一方向去了。
四皇子妃聲音壓的雖低,但磐安郡王妃就在一旁,也聽到了大半,聞言皺了皺眉,和氣的勸著阮明姿:「…你也不必太在意四皇子妃的話。這孩子是緣分,早來晚來自有天定。再說納妾…」她笑著嘆息,「我家雖說妻妾和睦,但這在後宅中,終究是少數。你同豐親王感情篤厚,年紀又輕,做什麼非要為了孩子納妾?」
臉圓似月盈的磐安郡王妃微微嘆了口氣。
阮明姿謝過了磐安郡王妃的好意,認真道:「郡王妃說的是。妾室也是好好的姑娘家,好端端的何必讓人家淪為生孩子的工具,耽誤人家的一生?」
磐安郡王妃看向阮明姿的眼神滿是欣賞:「你說的極是。」
而此時此刻,上書房裡,秦雲得了匯報,匆匆向永安帝回稟:「…那邊的人說,沒什麼異動。好似太后娘娘,並不打算在宴席上對阮姑娘做什麼手腳。不過,一直在驛站的樓蘭娜公主,倒是出現在了宴席上。」
永安帝一聽樓蘭娜的名字,想想樓蘭娜之前做的事,就有點頭疼。
「母后也是胡鬧,不是說這次是皇家家宴嗎?」永安帝微微有些不悅,「樓蘭娜這又算什麼?」
永安帝撐著書桌邊緣起了身。
秦雲趕忙道:「陛下息怒,老奴問過,樓蘭娜公主,是作為這次表演的舞姬,並非是賓客。」
永安帝頓了頓,帶了幾分譏諷:「又是舞姬?…還真是委屈了樓蘭娜公主。」
秦雲知道永安帝這是想起了那倒夜香的男子被殺一案。
其實誰都知道,這就是西域那邊的人幹的。
但為了外交,為了諸多因素,那場謀殺,終究以流匪入室搶劫殺人定了案。秦雲想起什麼,又趕忙道:「還有一點…太后娘娘特特囑咐了尤太醫在宴席旁的宮殿裡候著。」
其實這一點,也並不是什麼稀奇事。
畢竟,這位尤太醫,是專門負責平日裡給甘太后請平安脈的太醫,平日裡甘太后有個頭疼腦熱什麼的,都是這位尤太醫出診。
這次甘太后特特囑咐尤太醫在宮宴旁候著,也不是什麼出格的事。
但秦雲卻從這稀鬆平常的事裡,嗅出了一點不同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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