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從還沒回國開始就在努力促成兩家的合作與聯姻。
不為別的,她只是想和他結婚。
當年的事情她早就後悔了,她多怕補不回來。
容隱不為所動,長指敲著鍵盤,嗓音淡淡:「到此為止,一切結束。」
他不再配合,叫停遊戲。
一切依舊在他掌控之中。
他好像一個局外人,坐在山頂靜觀腳下波詭雲翳,操縱安排一切。
談微抿了抿紅唇。她想到了一個人,忽然問說:「你突然這麼做……是因為舒清晚嗎?」
容隱眉梢輕挑。
他還未應答,談微是個聰明人,她已經自己知道了答案。不由得自嘲地勾唇,酸澀脹滿心臟,她忍不住問他:「她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嗎?」
——她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電腦屏幕上,新的一個字符落成。
容隱淡淡撩眼。
被問得突然。
這個問題,他還沒有過答案。
眉骨輕抬,他沒有回答。
電話掛斷。
北城繼續陷入了漫長而無邊際的夜。
看著電腦屏幕,他狹長的眼眸幽邃而沉靜。
暫時放下手中各項事務也可以。
暫得清閒。
他與美國那邊的生意往來向來不算少。
等過段時間,有一個項目準備拓向美國。-
在林家這邊只待了一晚,舒清晚沒有準備再住。
覃漪沒有想到這麼快。她等了這麼久才等到,而這一晚流逝得飛快。她都還沒來得及感知,就轉瞬即逝。
她捨不得舒清晚走,而且那個案子還沒結束,她也不放心。
他們就要去安城,她們兩個小女孩其實都可以住在這裡。
但舒清晚還是婉拒。
這裡是很大,也很方便,不過她住在自己租的小房子裡會比較習慣一點。
林稷年頷首:「那我和媽媽待會送你回去。」
他握了握妻子的手。她現在還不適應家裡,對這裡也不會有「家」的概念,不能操之過急。
舒清晚其實不太適應他們的這個稱呼。不過好像也矯正不了。
覃漪去幫她收拾東西。她昨晚換下的衣服已經洗淨,覃漪疊好收進袋子裡。
她其實給舒清晚買了不少衣服,今天這條綠色裙子就是其中一件。
不規則、充滿設計感的裙擺,亮眼清新的顏色,舒清晚穿起來很漂亮,她對自己的眼光很滿意。
除此之外,覃漪又挑了幾件,一起整齊地撞進袋子裡,給舒清晚帶回去。
她其實還想裝很多,就是裝不下。
舒清晚看到時,眸光微頓,才伸手接過。
想起了自己離開安城的那天早上,沒有怎麼被理會的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