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脫影子,也是在遺忘。
減少關聯,漸漸的,他們之間就很遠了。
容隱眸光轉冷。
他似乎讀懂了她的意思。咬牙,下頜線緊繃得凌厲,「舒清晚。」
「你別想。」
她想放手,還要讓他點頭同意?
她抬眸看他,眸色沉靜,不見懼色。
對上了他很冷的眼神。
意味著這場談判破裂。
她撇撇嘴。
而他不點頭,州越不可能退場。
容隱看著她,嗓音低低,「你見過將花養成後就鬆手的『好心人』嗎?」
舒清晚微愣。
聽得出他的意有所指。
他是在說Night,也是在說她。
也聽得出,容先生的不肯罷休。
對視間,未免有些僵持。
舒清晚握著桌邊的指尖微緊。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她不知道他今天哪來的空閒,在她這裡待了這麼久。
隨珩的微信進來時,她拿過包包和手機,「我還有事,要先走。容先生,一起嗎?」
這裡是她的辦公室,她要走,留他自己在這也不太好。
她約了隨珩。但面對著他時,並無緊張色。
容隱掃她一眼,和她一道離開。
公司的人看著他們並行離開的背影,有點奇怪,也有點八卦。
雖然是合作方,但是好帥。
他們一走到門口,隨珩的車剛好抵達。
他過來接她去實驗室。
車窗落下,他朝他們輕一頷首。
容隱眉心輕皺,沒有想到她是和他有約。
兩人視線對上,靜靜地產生碰撞。他眸光淡淡,側顏輪廓亦是冷硬。
上次那場相親,他以為只是一場相親。
他雖然經驗不多,但也清楚,在那之後還有交集的話,便是雙方有意了。
男人臉色有些冷。
舒清晚沒有在意,同他道別。
她上車離開。
至於要去做什麼,也沒有和他報備的需要。
杭助理和司機已經抵達,在一邊等他。
容隱卻沒有立即離開。
站在原地,靜看著那輛車遠去。
會安排上相親,是雙方家中有意。
相親之後還有交集,就是兩人也有意。
他扯松領口,彎腰坐進車中。
杭助理原本想匯報點工作,可是察覺到氛圍,愣是不敢開口。
只敢讓容總自己安靜。
容隱闔了下眼,胸腔里情緒煩躁。
這回這個隨珩,和幾年前他在美國見到的那個小男生不同。
堵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