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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晦蘭好像心有餘悸的摸摸脖子,解釋道:「在下私事,怎敢勞衣掌門煩心。」

明晦蘭握劍的手驀地一松,歸塵並未掉地上,而是化作一道冷藍色靈光,沒入明晦蘭的靈台。

上品之所以為上品,便是孕有器靈,法寶認主的。而法器收於靈台,只要神魂不滅,法器不丟。

衣非雪拿回鎮魂幡,他手一接觸,原本鬼哭狼嚎的幡內瞬間消停了。

木劍陳不重要,衣非雪更關心別的:「你為什麼知道明隱竹在裡面?」

衣非雪沒指望明晦蘭能有問必答,老實交代。但他更沒有繼續縱容的打算,今夜時機趕上了,明晦蘭是坦白也好,扯謊也罷,無論如何得吐點東西出來!

豈料明晦蘭沒猶豫,直接說:「我看到的。」

明晦蘭:「明宗滅門後,季無涯立即趕往北域了。」

同盟出事了,季無涯能不著急麼?他確實第一時間趕去明宗一看究竟,但去了也是白去,滿門被血屠,他只能鎩羽而歸——這是給外人看的。

實際上,季無涯發現明宗慘狀後,第一反應是震驚,第二反應是興奮。

人們看見的是屍骨堆山,慘絕人寰。季無涯看見的是滿地材料隨便撿!

修士一身是寶,靈根和金丹能挖走就挖走。而且季無涯意外發現,上空有魂魄未散。

雖說煉幡要生魂,但那可是高境界修士的魂魄啊,哪怕是死掉的殘魂,也堪比生魂數千。

明晦蘭心平氣和的說:「季無涯收魂收的太專注,竟沒發現混在圍觀人堆里的我。」

衣非雪:「……」

全家慘遭屠殺死光光了,還能擱那冷靜的事不關己的看季無涯收魂,你也是個狠人!

明晦蘭看了一眼鎮魂幡:「衣掌門既然來了,可否幫在下一個小忙?」

你不是很牛逼嗎,自己整唄?

衣非雪在心裡冷笑翻白眼,嘴上卻沒連損帶貶,對著鎮魂幡施法。

明明沒問明晦蘭要幫什麼忙,他卻心有靈犀的並指點在明晦蘭靈台處,攪動他的魂魄做了魂引之術。

引的正是鎮魂幡里的魂。

至親骨血,無所遁形。

在明隱竹魂魄附近又亮起一團光,比明隱竹的明亮數倍,光芒耀目甚至有些灼眼。

衣非雪的餘光看向明晦蘭:「要聊聊嗎?」

明晦蘭:「有勞。」

衣非雪直接將魂魄從幡里薅出來,動作可談不上溫柔,而一旁的孝順兒子也沒出聲制止,平靜的看著衣非雪一爪子把他老子魂魄抓的瑟瑟發抖。

魂魄飄出來,衣非雪打個顯形咒過去,光團迅速顯現死者生前模樣。

明宗宗主,明如松,明晦蘭的親爹。

衣非雪:「我要迴避嗎?」

明晦蘭愣了下,像是沒想到素來恣意囂張無法無天的衣掌門,居然也能這麼懂事。

「不用。」明晦蘭說。

那他可就光明正大的旁聽了。衣非雪雙臂抱胸,冷眼看向表情悽慘的明如松。

「晦蘭,是我兒嗎?」明如松含著哭腔道,「快過來讓爹看看,過來啊!」

明如松聲情並茂,惹人落淚。

明晦蘭站在原地,薄唇輕啟:「當年你就是靠這份演技,哄騙的我母親吧?」

把自己感動的稀里嘩啦的明如松神色凝固,然後裝傻:「你在說什麼?」

明晦蘭:「你在忘川初遇我娘,一眼便看出她體質最有助於你修煉。什麼一見鍾情九死不悔,你不惜被逐出家門也要和家族對抗娶她為妻,是因為她適合做爐鼎!」

明如松大驚失色:「你……」

衣非雪也愣住了,震驚的望向這位曾被拿出來當正面教材,和「扶曦尊者相提並論」的好男人好丈夫。

用作爐鼎和雙修是兩回事。雙修互補,共同受益;爐鼎是單方面索取,換言之,姜素是被明如松一點一點榨乾的!

難怪姜素後來身體日漸衰弱,直到血竭氣枯而亡!

他本以為姜素是外出除妖那次有貓膩,結果還真不是,明如松哪捨得姜素出事?甚至後來衣不解帶的照顧她,包括三步一跪五步一拜七步一叩首的去神廟祈福,都是想讓自己的靈丹妙藥多堅持一天罷了。

什麼狗屁情深似海啊!

明如松哼笑一聲,大言不慚道:「那又如何,你娘並非全然蒙在鼓裡,她是知道的。」

明晦蘭:「正因為後來知道了,才萬念俱灰。連你跟柳娥私相授受的姦情也懶得理會,鬱結在心,自我放棄,身體就如風中殘燭……」

姜素被人賣了一輩子,棄了一輩子,騙了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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