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嘉渾渾噩噩地交了卷、渾渾噩噩地出了教學樓。
正當她渾渾噩噩地抬頭,想看哪邊是宿舍樓的方向時,她一眼就看到了穿著白色羽絨服,戴黑色棒球帽、黑色口罩的人。
她那一眼還只是餘光一瞥。
但就算是餘光一瞥,她也注意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她猜都不用猜就知道那個人是丁寒。
看到丁寒,陳文嘉心裡咯噔一聲,愣半秒後就想跑。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但這個時刻她就只想逃跑。
然而陳文嘉這愣神的半秒就已經足夠對方在烏壓壓一片出來的人中捕捉到她。
幾乎是陳文嘉剛冒出趁人多趕緊跑的想法,丁寒就沖她揮了揮手。
完了,這會全完了。
陳文嘉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樣想,但她就是渾渾噩噩地在這樣想。
同時兩條腿也渾渾噩噩地朝丁寒邁去。
邁出第一步時,陳文嘉亂糟糟的大腦中那清明的一絲意識意識到:丁寒戴的也是黑色棒球帽。
邁出第二步時,陳文嘉更亂糟糟的大腦中那清明的一絲意識意識到:她戴的也是黑色棒球帽,這帽子還是她報到那天,丁寒給她買的。
這……這算……同……同款吧?
陳文嘉沒心思數步數了,她覺得臉發燒,她恨自己為什麼只戴了帽子沒戴口罩。
丁寒並沒有在原地等,他見陳文嘉看到她了,便逆著人群往前去。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陳文嘉感覺自己的臉也越來越燒。
丁寒今天穿了白色羽絨服,他的拉鏈沒拉到頂,能看到裡面穿的是一件白色薄衫。
裡面的衣服是白色的,會是短袖嗎?
在那天的機甲上,丁寒穿的就是白色短袖。
那天他就坐在她身上……
!!!
她在想什麼?她當著丁寒的面居然想這些???
陳文嘉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但她一邊想一巴掌把自己拍清醒,一邊又在想丁寒的腰是不是真的很軟。
夢裡的感覺終究是夢裡,她雖然摟過丁寒的腰,但早就忘了那時候的觸
感了。
好像是軟的,還很窄,她一隻手就能握住。
他的肌膚還散發著熱量,隔著衣料傳到她掌心。
完了,她沒救了。
陳文嘉為自己齷齪的大腦感到絕望。
在絕望的同時,她又在想今天的丁寒穿衣服了,但昨晚夢裡的丁寒自己脫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