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寒對陳文嘉撒了一個小謊,那副耳麥沒壞,但丁寒不想讓陳文嘉使用被別人戴過的耳麥,便把耳麥系統導進了晶片。
也不知是誰的疏忽,兩人上懸浮車後,都沒有開車內的燈,只有光屏發著淡淡的白光。
丁寒的光屏對陳文嘉從不設防,從陳文嘉的角度看,她能看到丁寒在撰寫一份交給上級的報告。
而光屏的光粒子向外發散,映著丁寒俊逸柔和的臉。
他穿著量身定製的禮服,禮服完美勾勒出他的腰身,隨著他遞晶片的動作,袖口微微短了一點,露出他乾淨白皙的手腕。
陳文嘉看看丁寒的臉,又看看他修長的手,突然想到白紫蘇說的話:「文文,他都做到這個程度了,你還覺得他不喜歡你嗎?」
她剛打開光屏,丁寒就把晶片遞了過來,這是不是說明,他立馬就猜到了她想幹什麼?這是不是說明,他在意她的動作?
他喜歡她,他或許真的喜歡她!
丁寒只是做了一個動作、說了一句話,就讓陳文嘉的心砰砰跳起來。
她努力控制住自己想胡亂移動的頭和眼睛,穩住自己顫抖激動的聲線,對丁寒道謝後,從他手中接走了晶片。
陳文嘉又羞怯、又喜悅,因為擔心丁寒察覺到她的異樣,她把自己的光屏調暗,將自己嘴角的笑容映在黑暗裡。
車內又安靜下來。
陳文嘉在暗自開心,而丁寒則在暗自不開心。
懸浮車有三個並排座位。
他和陳文嘉從兩邊上車,坐了最靠邊的位置,中間空出來一個座位。
此時他們之間的距離有些遠,在不說話時,就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一樣。
可他不犯,憑什麼江南就能犯?
憑什麼江南就能摟著陳文嘉的胳膊,還靠在她的身上?
丁寒很不開心,非常的不開心。
他很想把字打得飛快,來消化自己此時的不爽。
但陳文嘉是個細心的女孩,他如果那麼做,對方一定會發現並問他怎麼了。
於是丁寒只好一邊慢慢打字,一邊想辦法開解自己。
怎麼開解呢?比如陳文嘉之所以不給他說江南的事,是因為江南是個Omega,她不好泄露人家Omega的隱私。
但他也是Omega,他考慮什麼江南的隱私啊。
又或者因為陳文嘉其實不在意這個事情,所以也懶得對他提了。
但要是不在意,陳文嘉為什麼要和江南貼那麼近啊。
好吧,這個可能是因為陳文嘉擔心暴露自己言行不一致,故意偽裝出來的。
但為什麼陳文嘉連一點江南的事都不對他說呢?她之前連蘇化安熬夜蹦迪第二天做不完工作的事情都和他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