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認真,看起來有點傻,和剛遇到時一模一樣。
關山月忍不住想笑,她心裡鬆快一些,配合陳文嘉介紹道:「你好,陳文嘉,我沒有名字,大家都叫我白溜子,我不喜歡這個名字,所以改了名,現名叫關山月,來自東三星臨城,現在是聯盟特級線人、流浪賊刀爺。」
白溜子——關山月真正的、不是名字的名字。
她不喜歡這個稱呼,所以改了名字。
陳文嘉點點頭,她像是第一次見到關山月那樣,她說:「關山月?好名字,有什麼寓意嗎?」
關山月坦然道:「不知道,這名字是我偷渡時從一個小警衛那瞟來的,但現在有寓意了,『梅柳春猶淺,關山月自明』,以後如果有人問起,請用這個介紹我。」
陳文嘉忍不住笑,她鬆開了關山月的手,說:「『梅柳春猶淺,關山月自明』,好,我記住了,名字起得真好,詩也有意思。」
說著,她就要轉身,往回走。
關山月要離開這裡,就得下去。
她們還能說一段路的話。
關山月禮貌回應說:「謝謝誇獎。」
但她卻沒跟著陳文嘉一起走,反而後退一點,腳步踏在了懸崖邊,往後一倒便會倒下去。
陳文嘉本還在笑,見關山月沒跟上來,回頭一看,突然覺得不對。
熱浪不斷上涌,絲絲縷縷扭曲了關山月的衣服,她張開了手臂,像只要自由飛翔的鳥。
關山月上下揮舞著手臂,寬大的隔熱服被她扯得呼呼響,她笑道:「陳文嘉,你看我像不像一隻可以撲火的鳳凰?」
陳文嘉擰著眉說:「不像,關山月,你不是要走嗎?你又開什麼玩笑?快過來,一不小心會掉下去的。」
說著,她就要去拉關山月。
「別過來。」
關山月喝住了陳文嘉。
她收了手臂,但還是笑著,她說:「我正要走,陳文嘉,你不要再送我了,已經到地方了。」
到地方了?
陳文嘉突然發現關山月的走和她的走並不是一個意思。
她有些不敢相信,她說:「關山月,你別開玩笑了。」
關山月後面便是溫度達到近千度的岩漿,別開玩笑了,這並不好笑。
關山月又張開了手,她的語氣和平時那樣輕鬆,她說:「陳文嘉,我沒有開玩笑,我太累了,感覺什麼都沒意思。」
這光怪陸離的一年裡,她耗盡了她的生命,現在的她只剩一副軀殼。
她深陷泥淖,唯有死亡能讓她解脫。
「而且殺人償命,應該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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