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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話,對他們這種居無定所、食不果腹、常年隱匿在深山野林的人來說,太具有誘惑力。尤其是,定遠軍,簡直是行軍人心中的神祇。

這下,連王昆都隱隱露出猶豫之色。

初學清見狀,扭頭沖裴霽曦笑笑,「裴兄,要慷你之慨了。」

裴霽曦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這些錢,給兄弟們過度用。」

柴富貴上前顫顫巍巍接過銀票,看到金額,又震驚地看了看眼前二人,深深鞠了一躬。

眾人見狀,這才認同了初學清的說法,他們也知自己沒有什麼退路。趙群被人扶起來,任命般顫顫巍巍地走了。王昆看了眼初學清,見她仍舊一副堅定模樣,咬了咬牙,也離開了。

初學清緊繃的身體,這才稍稍松下來。原本昨日就能談成的結果,如此一波三折,而肩上的疼痛,提醒她回去還要找人清算。

第68章 若有人改了戶籍,可能尋到?

初學清心中大石落地, 她看了看裴霽曦,從他手中拿過水囊,輕飲了幾口。

裴霽曦聽著那輕輕的啜飲聲, 又擔憂初學清的傷勢, 忙問柴富貴:「初侍郎身負重傷,一大早起來,還未用膳, 可有些吃食?」

「有!有!」柴富貴找了塊乾糧,遞給初學清。

初學清身上的疼痛仍沒緩過來, 並沒有什麼胃口,她將乾糧遞給裴霽曦, 「我胃口不佳,裴兄用吧。」

裴霽曦卻推了回去, 「不行,必須吃點, 吃完咱們就回去。」

他們二人失蹤這麼長時間, 想必什麼罪名都要安過來了,不趕緊回去, 不定會傳成什麼樣。

初學清掰了一小口,她忍著身體不適咽了下去,偷瞄了下裴霽曦, 又想起他看不見, 光明正大地看了看他, 將剩下的乾糧塞進袖口, 又裝模作樣地吃了半天, 鎮定道:「嗯,吃完了。」

裴霽曦笑笑, 手摸上她的袖口,一下子摸到了鼓鼓的乾糧,拿出來,又塞到了初學清的嘴裡,「欺負我個瞎子!」

初學清被堵著嘴,詫異地看著裴霽曦,無奈又吃了幾口,可肩上的疼隱隱發作,她只得道;「真吃不下了。」

裴霽曦估摸著她咀嚼的時間,覺得也差不多,伸手接過她剩的乾糧,囫圇吞棗地吃完了。

初學清看著裴霽曦鼓著的腮幫子,那是自己剛剛吃剩的,兩個人分食一塊乾糧,這個認知讓她有些羞赧,可這羞意剛湧上來的時候,又想到兩人現在親如兄弟,心中不禁自嘲了一番,壓下了難言的心思。

裴霽曦吃完,又問初學清:「方才與他們談的,為他們謀出路,可他們的戶籍又如何處置呢?」

「我會去信景王,讓他幫忙處理。」

裴霽曦不可置信道:「連戶籍都可以作假?」

初學清點點頭:「現有的戶籍制度,的確有漏洞,但這世上能插手的人並不多。」

裴霽曦忽而想到,他這麼多年,明路暗路都查過,就是沒有冬雪的蹤影,他當時給了冬雪身籍,可順著身籍查,也並未尋得一二,難道是因為她也改了戶籍?

想到這裡,他略帶忐忑地問初學清:「若有人改了戶籍,學清可有門路尋到?」

初學清這才意識到裴霽曦在問什麼,她儘量平靜著答:「若是改了戶籍,那原來的是戶籍定是不作數的,難尋。」

裴霽曦垂下眉眼,心中空落落的,耳邊仿佛還迴響著昨夜夢中的聲音,可那聲音太遠,怎樣才能尋到呢?

*

初學清和裴霽曦與燕雀軍告別後,共乘一馬,沿小路回樟安,一路上也小心翼翼,防著馮炳派人追殺他們。

林間微風徐徐,馬蹄噠噠伴著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讓初學清想到了許久之前和裴霽曦共騎的場景,只是現在再無當初的旖旎。如今還是老馬流光,載著二人,穿過無數的危機,奔赴他們的坦途。

初學清讓裴霽曦停在了樟安不遠處的一處廢舊古廟之中,古廟年久失修,入目即是荒草頹垣,殘碑斷碣,廟中唯一一個佛像,也已看不清是什麼佛,被荒草和蛛網掩著,隱約露出一些脫落的殘漆。

裴霽曦摸索著用枯草攏出一個墊子,扶著初學清坐了上去,自己則在她身旁席地而坐,問道:「你讓我停在此廟中,是在等何人?」

初學清若不是肩傷擾個不停,也不想讓一個盲人如此照料自己,她看著身旁未見疲累的裴霽曦,答道:「之前讓輕風散出去援軍即將到達的傳言,並非捏造的,靜榆給我傳了信,她偷偷跟著前來剿匪的吳長逸,一路來樟安,估摸這兩天就到了,這條路是去樟安的必經之路,碰到他們,我們便能光明正大回城了。」

裴霽曦笑道:* 「初夫人心系郎君,真是難捨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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