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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定遠侯三字,建禎帝瞥了初學清一眼,又禁不住咳了幾聲,才轉向一旁站立的太子,問道:「太子如何看?」

太子看了看初學清,對上她的眼神,似是得到鼓勵,說道:「兒臣以為,初侍郎的話在理,若不用打仗,對百姓也好啊!」

建禎帝輕哼一聲,看了看太子,又看了看初學清,緩緩道:「初侍郎果真是個好謀臣!」

初學清聞言,心中一驚,她聽懂了建禎帝的言外之意,方才太子看過她才答話,明顯是聽了她的意思,陛下要她做輔臣,而不是能臣,太子如此事事依仗她,難免今後會有一個霍亂朝綱的權臣。

「微臣惶恐,只是邊境難得安穩,若再開戰,不僅軍需增多,邊疆百姓受苦,也會影響如今好不容易得來的太平盛世。」

張德雍又怒斥道:「可就算我們想求和,難道好戰的北狄會一直偏安一隅嗎?初侍郎做事不要太兒戲!」

又有大臣附和了幾句,主戰派和主和派一時爭論不休,誰也不讓。

建禎帝又咳了幾聲,太子見狀,忙擔憂道:「父皇要保重龍體,莫要太過耗費心神。」

眾臣這才安靜下來。

建禎帝擺擺手,「此事容後再議,散朝吧!」

建禎帝蹣跚著步伐離開大殿,直至他的身影消失,眾臣有序退朝,竊竊私語的聲音不斷響起。

初學清心中最擔憂的事情還是快到了,建禎帝的身子明顯愈發虛弱,而如今賢王虎視眈眈,她明面上又是太子的謀臣,景王如何才能坐上那個位置?

如果太子登基,會像現在一般倚重她,任她改革嗎?

可她心中的想法,太過驚世駭俗,想來只有景王這個同世之人才能理解。

她實在不是一個合格的謀臣,只知實現自己的抱負,卻未對景王奪嫡出什麼力。

就在她擔憂重重之時,御史盛道文走至她的身旁,在眾人退朝的嘈雜聲中,低聲問她:「初侍郎最近經常去定遠侯府,可遇見了什麼人?」

初學清抬眼看了看他,想到蓮覓的過往,猜到了盛道文想問什麼,但仍故作不知答道:「定遠侯府能有什麼人,無非是定遠侯家眷僕從。 」

盛道文眸間微頓,嗓音冰冷道:「家眷?」

「盛兄是要尋什麼人嗎?」

盛道文輕嗤一聲:「什麼人能值得我去尋?隨口問問罷了。」言罷他加快步伐,連道別都沒有便離去,似初學清是什麼髒東西會污了他一般。

*

初學清下值後,照舊是輕風去接她到侯府,只是到了侯府才知,今日侯府有客人。

不是別人,是從北境攜奏報來京的墨語,還有巡講歸來的韋皓謙老先生。

初夏微風徐徐,吹動庭院中的柳葉,碧綠蔥蔥之中,初學清看著眼前幾人,晃了神。

似是那年,韋皓謙老先生在世子的院中,為世子講學,從朝政講到兵法,從中原說到四海,而那時,在院中聽講的,除了裴霽曦,就是墨語、輕風和她。

十數年過去,兜兜轉轉,院中又是他們幾個。

只是歲月難免留痕,戰場的殺肅之氣讓墨語更加清冷,輕風倒是生活滋潤眼見胖了些,裴霽曦的雙眸覆蓋在黑布之下,失了明亮,而她,也不再是那個畏畏縮縮的小姑娘。

韋老先生見初學清來了,笑著縷縷鬍子,「未料在定遠侯這裡見到了初侍郎,老夫此番將大寧國土走了個遍,應是沒有辜負初侍郎的期望吧? 」

初學清恭敬躬身行禮,正是有韋老先生做了表率,才會有後來更多的京中夫子去地方講學,也培養出了更多願意投身教書育人的夫子,為寒門的上進提供了更多的可能。

初學清誠摯道:「韋先生大義,如今大寧遍處皆是您的學子,桃李成蹊,實乃不世之功!」

韋皓謙扶起她的手肘,謙虛道:「初侍郎謬讚,真正不世之功的,是你這樣勇行變法的官員,老夫只是略盡薄力罷了。」

輕風上前打斷他們的互相「吹捧」,嬉笑道:「兩位都是有功之人,侯府怎能讓有功之人站著,趕緊請上座,初大人您可能不知道,韋先生還是我們侯爺的恩師呢!」

幾人坐到八角亭中,裴霽曦才道:「方才聽恩師說,是學清你跑遍京中書院,遊說夫子們去地方講學,讓寒門也有機會接觸名師。」

「說來慚愧,若不是韋先生助力,如今恐怕還無一人能聽我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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