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不必覺得他摳搜了吧!
尉遲乙就坐在謝以觀對面,他眯了眯眼睛,總覺得氛圍有些不大對勁,他擠到蘇彧和謝以觀的中間,分別給蘇彧和謝以觀遞了一盞酒,熱切地問蘇彧:「陛下,這些鐵器何時能變成能用的武器?」
蘇彧看了他一眼:「變成武器不難,但你在京城就那麼點兵,用這麼好的武器容易被盯上。」
尉遲乙說:「這不是右羽林衛少了很多人,需要再征些新兵嗎?臣有些看不上京城的這些兵,想將元從衛和右羽林衛合在一起,領到京外招些兵再歷練一下,若是遇到好的苗子還可以提拔上來。」
他想了想又說:「這一次武舉,臣十分看好薛晙和裴縉,但是臣覺得還是要真刀實槍干一場,才能知道這二人中不中用。」
蘇彧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又讓尉遲乙為自己斟上,笑問他:「仲雲想將兵拉到哪裡去歷練?」
「陛下放心,想要練兵,隨隨便便朝哪個方向走,都能遇上點匪患。」尉遲乙十分耿直地說,「除了京城之外的其他地方可能啥啥都缺,就是不缺匪寇……」
「咳……」謝以觀重重咳嗽了一聲,阻止尉遲乙繼續說下去。
尉遲乙也是跟著一頓,意識自己這是酒喝多了,試圖彌補一下:「大啟的匪寇也沒有那麼多,比如各個藩鎮之內……」
嗯,那些地方確實沒有匪寇,但是那些地方由節度使把持。
謝以觀捂住眼睛,有些不忍直視尉遲乙,他這還不如不彌補。
蘇彧倒是不惱尉遲乙的真話,輕笑出聲,反過來為尉遲乙斟酒,「那便依著仲雲的意思,帶著這兩支衛軍出去歷練歷練。」
尉遲乙喝了一口帝王親倒的酒,心中生了幾分豪邁,笑著問:「陛下,那些匪寇又如何處置,他們大多數是落草為寇……」
蘇彧放下酒碗,極淡地說:「若是曾經傷到平民的寇首一律斬殺,他們固然是落草為寇,但是揮刀向他們更弱的平民,不嚴懲他們又怎麼安撫那些聽話的良民?不過若是有匪寇只打劫富商和世家,且少有傷人性命的,你可以看看,能招安過來也是可以的。」
尉遲乙明白了蘇彧的意思,點點頭,又順便向蘇彧提到了一直在他家養傷的蘇承影:「他的身體已無大礙,只是臣若不在,臣怕臣的母親管不住他。」
蘇彧乍一聽到蘇承影的名字還愣了一下,這幾個月太忙,她差點就把這個異瞳少年給忘了個乾淨,尉遲乙看向她的時候,她有那麼一點心虛,隨即將目光落在了謝以觀身上。
謝以觀:「……」雖然不知道蘇彧想幹什麼,但對於他來說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果然,蘇彧笑著站起身:「朕帶知微一起去看看那孩子吧,朕之前就同那孩子說過,等他傷好了要去讀書,放眼整個大啟,最有學問的人、最好的老師就是知微了!」
謝以觀皮笑肉不笑地說:「陛下謬讚了,大啟比臣有學問的人比比皆是,且臣太過年輕恐怕不適合做先生……」
蘇彧給謝以觀也倒了一盞酒,拿酒堵住謝以觀的嘴,「知微太過謙虛了,比你有學問的不如你靈活,比你靈活的不如你心黑,比你心黑的又不像你一樣有追求。那孩子天生是將才,但是太沒文化了,看事物也不正,就像歪掉的樹苗需要有人幫他扳正,只有像知微這樣的人才有這個能力做他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