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認出那是尉遲乙的侄子,他和尉遲乙交過兩次手,每次都以慘敗告終,他看到尉遲家的人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沒敢再往前,抽出弓箭,便朝上的方向射過去。
但是他的箭沒有近蘇彧的身,便被打落。
明知道弓箭根本無法射到這裡,崔玄和謝以觀還是不假思索地將蘇彧護在自己的身後,「陛下小心!」
尉遲佑拔出雙刀,直接從高階上奔向,元朗甚至來不及思索,少年的刀就已經插入他的胸膛內,然後拔出。
元朗睜大眼睛就這樣往後一仰,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盧家謀劃了近兩個月的謀反還沒徹底展開就落下了帷幕。
很快,尉遲乙將盧顯、盧旻兩兄弟押到了蘇彧面前。
蘇彧依舊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他們,極淡地說:「將他們關入大理寺獄,等候發落。謝舍人,你同尉遲將軍一起去清掃盧家餘孽。」
她就站在那裡,看著謝以觀走到尉遲乙身旁領命,她又想給崔玄派任務。
崔玄卻忽地一驚,急急問道:「陛下可是哪裡受傷了?!」
他看到蘇彧後面的衣袍上竟染了血跡,明明他一直站在這裡,一直護著她,她是怎麼受傷的?!
蘇彧:「……」她沒想到月事提前來了,晚春的衣袍太薄一下子就透出來。
她前面就察覺到不對勁,所以站著一動不動,先打發走洞察力最強的謝以觀,再來打發崔玄,結果還是被崔玄發現了。
第99章
這副身體的月事其實很規律,四十天來一次,一次四天。
蘇彧有自己的私庫,私庫里既有棉花也有布匹,她可以自己做月事帶,用完以後焚燒掉即可,至今沒被人發現過。
也是這幾天精神緊繃,導致了月事提前了七天,好在第一天量不大,也就滲出了一點,好在謝以觀沒有站在她身邊。
問題不大,完全可以應付,蘇彧想著。
蘇彧在崔玄不顧禮儀就要拉住她的時候,鎮定自若地牽住了崔玄的手。
崔玄愣住,他是牽過皇帝手的,但那都是他中藥神志不清的時候,清醒的時候還是第一次,皇帝的手比他記憶中的還要柔軟些,而且她居然在他手心輕輕撓了一下!
蘇彧微笑著小聲說:「行簡不要出聲,等會兒朕再告訴你。」
崔玄整個人僵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