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了兩聲,再接著讀下去,崔玄在信的末尾才說起描紅之事。
他說,被辛見水軟禁起來的時候,他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是想到還有許多未盡之事,滿是遺憾,尤其是想到陛下如今還不能寫得一手好字,更是他的失責,被困時條件雖然艱苦,好在還能寫字,又覺得縱然是身死,辛見水也不會在意這些描紅,說不得這些描紅還能到陛下的手上,所以他寫了這麼多的描紅,盡最後一點綿薄之力,如今脫險,他便這些描紅寄給陛下,由陛下看著辦。
蘇彧:「……」哪裡條件艱苦了,這些描紅分明是拿最好的宣紙寫的!
她倒是不知道崔玄還會這招以退為進,搞得這些描紅好像是他抱著必死之心時寫的一般,她要是扔了,著實是傷人心。
蘇彧給崔玄回了一封信,除了公事上的回覆之外,又給他寄了一根蹀躞帶,她在信上說,之前輸給崔玄的那條蹀躞帶是她自己用的,不適合崔玄,所以她又特意為崔玄定製了這根蹀躞帶。
崔玄收到蹀躞帶,當即便換上,蹀躞帶上只保留了一塊代表身份的玉佩,和蘇彧送給他的匕首。
柳無時和程赫元還在將辛府的財物歸類,並沒有注意到他。
崔玄大跨步走到了他們的前面,說:「陛下來信說,原本辛家名下的良田在重新丈量之後,還是歸錢莊打理,至於銀兩留三分之一歸太原府,其餘運到京城。」
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將手搭在他的新蹀躞帶上,他的手指又長又白,搭在玉制的蹀躞帶上,相得益彰,難免叫人多看一眼。
柳無時和程赫元都注意到,他腰上的這條蹀躞帶與先前的不一樣,但是他們也都沒有當一回事,畢竟崔玄他一天能換三身衣袍,換掉一條蹀躞帶是多正常的事,完全不值得大驚小怪。
於是,他們看了一眼之後,立刻收回眼神,繼續討論,完全沒有要問崔玄為何換新蹀躞的意思。
崔玄:「……」
他們又在太原待了大半個月才啟程回京。
高嵐在路上顯得有幾分心不在焉,主要是皇帝交代給她的任務沒有完成,感覺有點無顏回去見皇帝。
崔玄淡然地問了她一句:「高將軍可是因為沒有完成陛下交代之事而悶悶不樂?」
高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可不是?」
「陛下又如何知曉我寫了描紅?」崔玄又問。
她猛地回神,才發現自己方才居然是在和崔玄說話,她支吾了一下,心說她也不知道,搪塞著說:「想是以陛下對崔閣老的了解……」
崔玄愣了一下,輕聲問:「高將軍是說陛下與我心有靈犀嗎?」
高嵐:「?」她不是這個意思……
崔玄倏地繃緊了臉,只是耳尖莫名泛紅,他微微點頭:「高將軍說得對,想來陛下也希望我們早日回京,我們快馬加鞭,三日內進京。」
高嵐:「?」崔玄這是幹什麼?突然打雞血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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