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哥,你對小堯棠可真好啊!」
身上還帶著傷呢,都眼巴巴的過來替人幹活。
江臨深雲淡風輕的瞥了他眼,一塊濕潤的泥土砸在了田大奎的腳邊,「怎麼?沒幫著你幹活心裡不舒服呢?」
田大奎瞪大了眼睛,搖了搖頭道:「我可沒那個福氣!哪敢勞動你啊……」
女知青的眼風和刀子似的,還不活剮了他!
江臨深溫和一笑,解釋道:「好歹是在他家搭夥,總不能眼睜睜看著這半大的孩子受苦吧,能幫一把是一把……」
他說得自然,田大奎也真的信了。
直到去倒泥土的他瞅見林堯棠一手一簸箕,兩筐土被他拎得穩穩噹噹。
田大奎瞬間覺得有些牙酸。
這小子這狀態!還叫受苦?
深哥對他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差點忘了這是一拳能打死野豬的存在!
安然一本正經的將自己的活兒幹完。
準備早早的回家。
照目前這個進度,估計再有兩日就可以將這條壕溝加固砸開,讓分流的溪水從這裡流進淮河的中下游。
甘甜秀早就在家裡弄好了飯菜。
有湯有肉,只想著給女兒好好補補。
平日裡斯文的安然破天荒的多吃了碗飯,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等到第二日清晨,江臨深早早的就在門口等待她。
「工程馬上就要做完了,你不用再去幫忙!」
江臨深站在門口勾起唇角,笑容裡帶了幾分包容的溫柔意味。
「誰說我是去幫你了?我垂涎那滿工分,不行嗎?」
安然愣在原地,傻傻的模樣成功取悅了江臨深,他垂頭笑了起來,笑得身子都微微發顫。
這才大步往外走去。
安然氣急敗壞的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還沒走到大豆地,就聽見了裡面傳來的吵鬧聲。
安然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怎麼了?」
眾人圍作一團,盯著好不容易快要完工的壕溝。
只見被大家傾倒出來的泥土不知被誰又倒了回去。
幾乎填滿了半個壕溝,裡面還摻了水。
一看就是有人搞破壞。
大家費了小半天的功夫才將那凝固的泥土摳了出來。
羅隊長的眉頭都皺成了川字,極為苦惱。
心裡暗暗有了想要讓人值夜的想法。
可又不好大張旗鼓的宣揚,免得打草驚蛇。
他私下找到江臨深商量,安然聽了一嘴,毛遂自薦道:「羅叔!今晚要不讓我先來吧……」
「你?」羅隊長有點猶豫,畢竟這林堯棠還是個半大的孩子。
「我家離這兒不遠,反正閒著無事……」
半大的小子總有發泄不完的精力。
羅隊長點了點頭,勉強應道:「行!那我安排個人陪你……」
「我陪堯棠一起吧……」
江臨深笑著切斷了羅隊長的後路。
警告般的瞪了安然一眼。
她毫不在乎的將眼神挪開,自己守夜,那是因為有了些猜測。
想起羅華春的話,她心中瞭然。
這渾水可不是她逼著江臨深下來淌的!
第 84章 我若是瘋狗,遲早咬死你
吃過晚飯後,安然和江臨深一左一右的出了村子。
守夜的事情只有隊長和他們自己知道,並沒有走漏風聲。
黑沉沉的夜,殘月高高的掛在天際,幾顆星子隱下點點光輝,豆苗地里一片寂靜,樹影都被拉成了各種扭曲的形狀,在黑夜裡張牙舞爪。
安然二人躲在樹影下,白日裡的熱鬧和繁忙此刻歸於寂靜。
安然咽了咽口水,只覺得這份靜謐似乎是能勾出人內心的恐慌。
沒有燈的夜晚,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她不自覺的向江臨深靠近了些,狗腿道:「哥……」
剛剛才發出一個音節,江臨深就將手指橫在唇邊。
「噓……」
「……」
這副清冷不近人情的模樣才更貼合他的本性。
安然的心中有疑惑,不解不快。
她使勁的扯了江臨深一把,低聲道:「你為什麼要跟著我一起來守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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