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悠哉悠哉的躺在床上,被窩的溫暖逐漸讓人沉淪,安然耷拉了眼皮,沉沉的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
她察覺到床邊有道黑黑的影子。
想起那些年經歷的鬼壓床,她條件反射的蹦了起來道:「鬼啊!!」
噫?還能說話?
江臨深捂著被撞疼的下巴後退了兩步,語氣溫柔得不像個人。
「做噩夢了?」
安然呆了片刻,垂眸看向自己。
很好!衣服褲子健在,還能好好說話。
「沒!被你嚇了一跳,誰沒事立人家床頭,人嚇人嚇死人你知不知道!」
剛剛睡醒的臉帶上了薄紅,甚至額角邊還有被壓出的痕跡,以及凌亂不羈的頭髮。
像個雞窩。
江臨深不厚道的笑了。
「還有力氣罵人!不錯……」
他的眉眼間帶了寬和的笑意,大有任安然肆意妄為的意思。
想起這人反覆無常的脾性,安然略收斂了些,厚著臉皮道:「我的意思是你進門之前得先敲門,讓我有……」
「進你房間還需要敲門嗎?還是說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話說得讓人無法反駁。
畢竟兩人都好到互相插刀了,現在的人也沒那個講究禮貌的心情。
安然梗了梗脖子,不要臉道:「你也不怕看了不該看的東西長針眼……」
「我不怕……」
江臨深笑得雲淡風輕。
果然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安然無話可說,默默的坐了起來。
江臨深的眼底染上愉悅,這才言歸正傳道:「聽說你摔了!我來瞧瞧……」
「死不了……」
眼看著江臨深彎腰。
早有準備的安然連忙按住了被子。
作出不耐煩的姿態道:「今兒一個二個的都想掀我褲子瞧瞧!咋的?耍流氓呢?」
她故意搞怪的語氣瞧上去十分好笑。
江臨深卻被這幾個字刺激得不敢再近一步。
笑意消失無蹤,他的眸子變得深邃晦暗。
下意識的問道:「誰還敢來掀你褲子……」
連他都只能想想,還強迫不了林堯棠。
竟有人比他還能耐。
這個問題毫無營養,安然白了他一眼,無語道:「我奶奶……」
江臨深:「……」
瞧著安然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玩著他買給甜丫的小玩具。
江臨深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的目光。
淡淡道:「你喜歡?下次也給你買……」
彈著玩偶的動作一頓,安然忽然黑著臉將小玩偶彈飛,嘴硬道:「都是小女孩兒喜歡的玩意兒,鬼知道甜丫什麼時候落到我床上的,回頭非好好訓訓她不可!」
江臨深彎腰,白皙修長的手指將玩偶撿了起來。
規整的放在安然的枕頭邊道:「不喜歡就算了……」
說完江臨深起身準備離去,安然剛鬆了口氣,就見他低聲道:「明兒我去鎮上,買點肉回來給你補補……」
不是周末。
鎮上的人極其的少。
江臨深趕到供銷社的時候,啥肉也沒了。
連著轉了黑市的幾個豬肉鋪子,都只買到點零星的碎肉,平日裡仿佛白菜價的豬大骨此刻千金難求。
即使江臨深給出了雙倍的高價,豬肉販子也無可奈何。
「今兒的豬大骨有人專門收走了,你轉遍鎮上也不一定能買到!」
江臨深向來執拗,聞言就想朝著縣城去。
老實巴交的豬肉販子見著這個年輕人是非買不可,本著好心,給他指了條明路。
「從鎮上出去,沿著縣城的老路走,那邊有個屠宰場,裡面有個屠夫叫趙五,經常會賣些不要票的豬下水豬大骨之類的,你去看看把,比你往鎮上跑要輕鬆些!」
江臨深的面色帶了幾分誠懇。
「謝謝!」
「這有啥值當謝的,去吧!他生意也好著呢,去晚了可就沒了……」
沿著小販指的路往山里走,一條小徑被踩得板板實實。
還沒靠近那幾排廠房,就聞到了濃濃的血腥味兒。
幾個打著赤胳膊的男子佝僂著腰用水桶沖洗著地面,江臨深還沒走近,便瞧見站在最外側的男人罵道:「你誰啊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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