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手顫顫巍巍撫上他臉側的疤,喜極而泣道:「懷東,你是真的回來了嗎?」
傅千帆沒有一絲記憶,可也擋不住內心的悸動,他順著女人的話頭道:「沒錯,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
如果他沒推算錯的話林堯棠應該是自己的兒子。
父子相見,沒有擁抱沒有寒暄。
反而是虛假的客套,以及形同陌路。
剛才那一腳令他尷尬萬分,他虛虛攬住甘甜秀,扭頭瞪著安然道:「臭小子!你是不是該好好解釋解釋!」
安然:「……」
麻了!
小丑竟是我自己。
這絕對是穿書以來遭遇的最大挑戰!
安然迎上甘甜秀痛心的眼神,右手使勁掐了把大腿,一行熱淚瞬間滾落。
她面色痛苦的拾起擱置在牆角的掃帚,橫著胸前,惡狠狠的瞪著傅千帆道:「你滾!我爸早就死了!你又算哪門子的爹?」
說完她揮著掃帚打向傅千帆,卻踉蹌得差點摔跤,一副氣急攻心的模樣。
甘甜秀從沒見過女兒這般崩潰,她下意識的推開傅千帆,急急的去牽女兒的手,「然然!他真的是你爸爸,他還活著,他沒有拋棄我們……」
安然橫擦了一把眼淚,雙眼通紅,倒打一耙道:「你知道他過的是什麼生活嗎?他腕上那隻表你幾年都掙不到,他心中若真有我們,早就回來了!何必等我苦苦設計!我看他壓根就沒有半分悔改之心!也絲毫不顧及咱們這孤兒寡母!媽,你過來些,免得誤傷,今兒我非得好好打這負心漢不可!」
傅千帆微張了張嘴,他看出了安然對自己的滿心抗拒。
從他們第一次見面開始,這小子恐怕就認出了自己,而他卻……
望向同樣面帶懷疑的甘甜秀,傅千帆苦著臉解釋:「我失去了記憶,什麼也不記得……」
安然聞言悄悄看了他一眼,卻在對方抬眸的瞬間飛速挪開了眼。
她癟著嘴繼續裝可憐,苦口婆心的對甘甜秀道:「那時候他多風光啊!我壓根就不敢認!生怕竹籃打水一場空,結果就這樣生生錯過,他也沒有找,我日日夜夜都盼著爸回來啊!可他壓根就不是小時候的模樣,他變了……」
說到這兒她假惺惺的掉下兩滴眼淚,接著編道:「也就是送如意姐那天,我們才遇上,可他不認我!媽!我怕啊,他說自己姓傅……」
安然一股腦兒的將鍋盡數甩給了傅千帆。
努力壓下翹起的唇角,看他如何應對!
傅千帆腦子裡的一團亂麻頓時有了思緒,他差點忘了這臭小子是沈如意認下的好弟弟。
生怕甘甜秀知道自己和沈家的那些牽扯,他沒了咄咄逼人的氣勢。
討好的看著安然道:「兒子,爸錯了!這些年苦了你……」
若這一切都是林堯棠的設計,自己算是一步一步的掉進了他的陷阱。
他傅千帆的種,果然聰明!
安然抓緊手中的掃帚,眼睜睜看著甘甜秀圍著傅千帆噓寒問暖,她扯了扯唇角,一臉冷酷道:「老傅!我不會原諒你的!」
心中卻悄悄的鬆了口氣。
什麼兒子 ?
這便宜老爹估計還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身份吧!
嚇不死他!呵!
……
趙桂花已經在牆角偷聽了半響。
奈何林老太聲音壓得低,她豎起耳朵也沒聽出個所以然。
只見自家那傻男人點了點頭,隨即大踏步的從房裡走了出來。
她湊上去道:「懷北,你和你媽擱屋裡說啥呢?神神秘秘的……」
林懷北板著臉,一言不發,直直的走進自己的房間。
俯下身子將藏在床腳下的木頭箱子拖了出來,輕輕吹去上面的灰塵,隨即就要打開。
趙桂花臉色大變,立即反應過來一把將其扣上,厲聲質問道:「林懷北!你這是幹嘛!想動老娘的錢是不是?你敢?」
林懷北恨鐵不成鋼的瞥了她眼,言語誠懇道:「桂花!你知不知道弟妹生病了?堯棠帶她去縣城的醫院看過了,花了不少錢,她再怎麼說也是咱們老林家的人,能幫一把是一把,總不能看著他們母子去死吧?」
趙桂花破口大罵道:「和我有什麼關係?她愛死就死!媽想幫扶就自己貼錢幫唄,憑啥拿我的錢做好名聲!想得美!」
說完她抱起木頭箱子就想跑。
林懷北壓根沒鬆手,他壓低了聲音懇求道:「媽的棺材本都借給大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別鬧了!誰沒有個難的時候呢?好歹是一家人,別做得比外人還不如行嗎?」
村里交好的人家基本都去看過甘甜秀了。
林老太商量著和大兒子借點錢,讓甘甜秀母子好過些。
林懷北堅持這個錢由自己出,不曾想竟惹怒了愛錢如命的趙桂花。
她氣得手直抖,惡狠狠的剮著林懷北道:「好你個姓林的!你到底是將她當弟妹還是嬌小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初你也曾求過媽去相看她,只是被懷東搶了先,你個不要臉的老東西,是不是還惦念著她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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