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臨深的面上籠了層薄薄的戾氣,他摩挲了下手,緩緩靠近母子倆。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下一巴掌抽向了江初窈的臉,後者白皙的臉頰瞬間浮現出五指印,可見力道之大。
他聲色薄涼道:「我從來不打女人,可你他媽的壓根不配為人!你就是一坨發爛發臭的垃圾……」
江初窈被打懵了,半響後她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
「江臨深,你敢打我?!」
「打你又怎麼了?老子忍你讓你多年,就為了那點可笑的血脈親情,你呢?又是怎麼報答我的?和你流著同樣的血,讓我感到噁心。」江臨深漆黑的眼睛凝視著她,帶著前所未有的冷意。
林堯棠的離去撕開了他偽善的外殼,即便是面對著最親近的人,也不願意裝了。
這話惡毒至極,江初窈被刺激得渾身發抖。
陳德容心口一窒,不舒服的感覺縈繞心頭。
她想了想,委婉道:「小深,你情緒不穩定,別說這些……」
「林堯棠死了!」江臨深平靜的語氣里夾雜著一絲瘋狂。
他直勾勾的盯著陳德容:「我只想求個答案!」
這話一出,江老太愣住了,她哆嗦著站起來,愧疚的看向孫子。
他身後的紀成宇臉上更是瞬間沒了血色。
「口口聲聲為了我好的家人,欺我騙我殺我!甚至對我的愛人痛下殺手,你們在這其中,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江臨深臉上帶著無奈癲狂的笑,眼淚卻從眼角滑落。
陳德容慌了,她急於解釋道:「這啥意思?小深,怎麼回事?」
「我能躺在這張床上,全拜你好女兒所賜,她恨不得要我的命!」江臨深一字一句說完話。
在場的眾人頃刻間變了臉色。
江初窈頂著江老太欲吃人的眼神,辯解道:「你冤枉我?!」
「拿我這條命來冤枉你嗎?你誘我出逃,安排周叔半夜等在巷外,來個玉石俱焚,他死前什麼都交代得乾淨,你以為當真是天衣無縫?」
一屋子的人聽得心驚肉跳。
怔愣的瞬間,江臨深扯過一旁的輸液架,橫揮向江初窈的腿部。
她來不及反應,硬生生捱下這一擊,只聽見清脆的骨裂聲響,伴隨著江臨深陰冷的聲音。
「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當年沒能親自敲斷你的腿……」
他一身狼狽,病號服上還沾著血跡,動作卻極快的掐住江初窈的下巴,虎口抵在她的唇下,收緊的指骨關節遏止住了她的慘叫。
看著眉眼間俱是陰沉的江臨深和因巨大的苦痛而瑟縮發抖的大女兒。
陳德容痛苦道:「小深……」
話音剛落,江臨深就將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面容陰鷙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不好選是吧?從今以後,江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放心,這僅僅是開始……」
陰影落下來,將江初窈僅存的僥倖撕了個粉碎。
第 200 章 他恐怕臨死都在記恨你呢
明過招,暗拆箭。
江廠長屬實沒料到自己能養出這樣一對好兒女。
身體康健的他氣得胸口微微起伏,眼睜睜看著一向乖巧聽話的女兒步步為營將親弟弟逼入死路,江臨深的這一手,敲碎的不僅是江初窈的腿骨,還有岌岌可危的血脈親情。
一旁是身受重傷的小兒子。
一邊是自作自受的大女兒。
他別過眼,喉頭艱澀道:「小深,你姐姐不懂事……」
江臨深冷笑,視線從他們面上掠過,散漫道:「你的意思是,選我?」
刻意壓低的聲音激得江初窈匍匐的身軀一抖,右手控制不住的從陳德容的手中縮了回來。
江臨深漆黑的眼盯著她,近乎凌遲道:「她懂不懂事我不在乎,將那份醫院出具的檢查報告給我就行,我不會和她一般見識,畢竟她有病不是嗎?!」
江初窈看著他,忽然就有些怕了。
她知道江臨深想做什麼,他連唯一的退路都想斬斷。
她慌忙搖頭,蒼白著臉色道:「媽!求你了,不要……」
陳德容面露猶豫。
江老太一腳踹向江初窈,橫眉冷對道:「就為了這麼個糟心玩意兒,差點害我寶兒遭難,老婆子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正常人裝久了當真忘了自己是啥玩意了?老大你們若是捨不得,從今日起,小深就記在逢春的名下,他不再是你的兒子!」
金口玉令一出,江父如遭雷擊。
立馬冷了臉:「我待會兒就回去取!」
「現在就去……」
江臨深的眼神殘忍,用著江初窈最喜歡的親情刀割碎她的夢境。
這一次,在真正的選擇面前,連陳德容都不再站在她的身後。
那張報告單一出,連鄭家都會捨棄她。
江初窈絕望無助的瞪大眼,目光渙散,兩手虛虛的捂住臉,瘋了般去吼去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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