巽風府如今重回,第一站就是奉山縣,無論是占據要地還是劫掠物資供給自身,都無可避免地會損害這小知縣的利益,他如今站到滄海幫那一面倒也情有可原。
他忽然來了點興趣,朗聲道:「安知縣站在那刀疤臉身邊也不嫌膈應,難不成真信了他的鬼話,覺得合力趕走了我們,他就會對奉山縣分毫不取?」
「別忘了,滄海幫也不是什么正義之師,安知縣當心不要被卸磨殺驢啊。」
掌控這個奉山知縣,可比一趟趟去劫掠奉山縣的商隊要高效得多。巽風府頭目有意策反,見對方沒有接話,他立刻趁熱打鐵:
「我們巽風府與奉山縣再怎麼說也有這麼多年的鄰里之誼,可比居無定所的滄海幫可信多了。安知縣與其相信他,不如來與我對對舊帳。」
「喲,這是要與我商討這麼多年的商稅?」
安蘊秀求之不得,語氣表現得極為熱切:「來條小船,送我過去。」
海文柏立刻伸出胳膊擋在她的面前。
他身量高大,這個動作的幅度也穿過層層霧氣被巽風府頭目捕捉到了。頭目莫名興奮,已經與海文柏針鋒相對到這點小事都要看他吃癟的程度。
「安知縣怎麼不過來啊,可是有人攔著?不如我派條小船去接你?」
安蘊秀拍拍海文柏的手臂,示意自己沒事,這步棋本就是規劃好的,自己親自去執行也算圓滿。
小船悠悠蕩蕩,靠近了巽風府的樓船。兩個凶神惡煞的大漢守在旁邊,一看到人影,立刻伸手粗魯地將她拽上去,往站在甲板上的頭目身邊推搡,分毫沒有之前所說的敬意。
頭目不屑地轉身,剛想嘲諷兩聲小知縣思慮不周太過愚蠢,就見安蘊秀絲毫不驚訝,不急不徐地走上前來,平靜的臉上竟還能看出一絲笑意。
他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另一邊,海文柏站在船首,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欄杆上,目光冷毅,直直地望向前方。
為了儘可能地減少傷亡,他們其實並沒有來多少人,每艘船中不過幾個擅長鳧水的舵手。船中儘是乾燥的枯草與木柴,並著一些火油,甚至於安蘊秀剛剛乘坐的那艘小船——第一批火油已經去到對面了。
安蘊秀猶在調侃:「你們這可不行呀,剛剛說好的事頃刻間就能反悔,難怪這麼多年都鬥不過滄海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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