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個月,你們整出來的事可不少啊!
嫌棄歸嫌棄, 可看到行事如此果決的幼帝和後生,轉念想想也是值得高興的事。
「安蘊林畏罪潛逃, 還請宋首輔下令緝捕, 早日還含冤而死的徐知府一個公道!」
「平安坊安府人去樓空, 分明是有人暗中相助。如此藐視天威,這些人也要一併懲處!」
「還請宋首輔早下決斷!」
說著說著, 人證物證也在不斷往堂上涌。宋鴻卓一一掃視,知道這些功課做得足, 幕後之人甚至沒有打算容人申辯。
除非,本人。
安蘊秀此刻就在午門外,自聽聞宋首輔回京便預知了這邊的動靜。面聖自陳不被允許,亮明身份的下一刻,圍上來的也只有尖刀利刃。
她面不改色,笑意盈盈,一開口卻儘是凌厲:「放肆。」
能引得幕後之人設局圍剿,看來自己這靶子當得很成功。只不過江與舟同樣布置好了一切,這齣戲要自己到場才能唱得下去。
安蘊秀輕抬手臂,松下的指節間赫然垂著一塊玉質墜飾。守衛並不識得玉墜的成色和做工,卻能看到,那上面雕刻著的層層疊疊的小山。
守衛頓時臉色大變。
安蘊秀輕輕一甩,將玉墜握回手中,隻身坦然地穿過刀劍林立的守衛。
當初前往奉山縣時,追趕上來的楊新覺塞給她一個玉墜,說是方松鶴代為轉贈。那方松鶴又是為誰贈送的呢?宿凌的冠禮已經戴在頭上了,能差使工部尚書的人似乎也不多。
當年傳臚時百感交集,前路迷茫的安蘊秀只能摸著腰間的木珠子給自己打氣。不成想細微之舉被人看在眼裡,彼時一枚除了名貴別無他用的玉墜,如今也已經被宿岑發展成了他自己的象徵。
岑者,山也。
玉墜上篆刻的,是層層疊疊的,小而高的山。
安蘊秀踏入大殿時,原本的爭吵有一瞬間的安靜。她卻不甚在意,直直望向上首仿佛事不關己的小皇帝,瞧見了他手中把玩的相差無幾的墜玉。
成長得……還算不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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