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安王府來說也是如此,此事到底是裴澤淵動手在先,即使安王有些過錯,但他可是宗室親王。
裴澤淵一個公主之子竟敢如此冒犯,不敬至極!
更別說拉著宗室一大堆親戚往御前奏對竟還叫裴澤淵逃脫了懲罰,安王太妃甚至還因此被罰了五十個手板,令安王府顏面掃地。
若是不能將這面子找回來,那麼安王府日後也不必再想著如何為李暉爭奪皇位了,乾脆全家去莊子上務農,還能博一個淳樸的名聲!
李煌暗自思量該如何報復裴澤淵,只是還有一件需處理好。
那就是如何安撫賀雲昭!
賀雲昭在文壇有赫赫聲名,不少文人初到京城若是有些門路都會前去拜訪,比起那些年紀大地位高的大儒,賀雲昭年紀更輕。
且如果他有時間的話也很願意同來拜訪的各地年輕學子說幾句話鼓勵一番。
對待這樣一個無權但是聲名斐然的文壇青年領袖,是需要慎之又慎的。
但李暉已經留下了壞印象,實在是難以再次出面。
李煌只好領上自己的小兒子李景一同前往襄王府請老爺子幫忙說和。
賀雲昭到襄王府時面上冷肅,神情不悅,她上前拱手問安,「祖祖。」
扭頭又看向老安王李煌,她唇微抿,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樣子,她道:「不知老王爺有何事,在下翰林院還有公務,還請諒解。」
果然是清高,李煌心道,清高正直的文人最好應付。
他連忙伸手安撫道:「小賀大人莫急,老夫有些話想說,還請小賀大人靜心聽一聽。」
賀雲昭眉微挑,疑惑道:「不知老王爺有何指教?」
李煌無奈苦笑一聲,「老夫不願叫小賀大人誤會這才特意來拜託叔祖,小賀大人,老夫只想問你一句,你認為此事難道是我兒之錯嗎?」
「君子論跡不論心,我兒固然險些犯錯,但那裴世子囂張跋扈直接動手,我兒直到如今還躺在床上,悽慘模樣你也是見過 ,無知婦人雖做了手腳,但身上的傷不做假!」
呦呦呦,不愧是老藝術家啊,賀雲昭心中讚美一番,面上還是配合露出猶豫神情。
她道:「此事在御前已經了結,不知老王爺您此時再提是?」
李煌瞧著賀雲昭神情變化,眼中閃過一抹喜色,他繼續用無奈的口氣道:「老夫無意為犬子開脫,只是不願小賀大人過於誤會,或許心仍有憤怒之情,但不是衝著你去的。」
他顫顫巍巍起身,抬手就要作揖。
賀雲昭面上惶恐上前扶住他,她嘆道:「您何必如此,折煞下官了。」
李煌扭頭使了一個眼色,小兒子李景捧著盒子上前,年紀不大十三四歲。
他脆生生道:「賀大人莫怪,哥哥他只是一時糊塗,平日裡從未有那種神情,也是被人激了才如此作態。」
「哥哥他昨日道自己已經知錯了,還叫我帶著禮物來賠罪。」
李煌一臉愧疚無奈的看著賀雲昭。
他不信這還拿不下賀雲昭,此人雖有些智慧,但觀其平日裡形跡,頗有清高正直之氣,他親來致歉不怕不接受,再加上他特意準備的這份禮物……
賀雲昭果然神態微愣,剛要拒絕話卻堵在嘴裡,她詫異道:「這是我祖父的畫作?」
李景展開的盒子中只有一幅畫,落款赫然是賀雲昭的祖父!
她嘴唇顫顫,眼眸一濕,竟說不出話來,好半晌才接過這盒子。
李煌繼續說了一些李暉的愧疚之意,並再次強調李暉被打本就是苦主,他對青年學子的扶持不是為了名聲,是他真的那樣誠懇去做。
賀雲昭忍住眼眸濕意,道:「下官知道,安王殿下素來喜愛詩詞歌賦,曾聽幾位年輕學子說過此事。」
成了!李煌心中得意,他繼續安撫幾句。
「是非對錯,你心中也應當明白,暉兒受罪已經得到了他的懲罰。」
他甚至還做戲做到底,回憶了一下賀老爺子的昔年事跡。
賀雲昭神色認真的聽著……
……
「三爺。」
「嗯。」
賀雲昭從襄王府出來上了馬車,她立刻呼出一口氣,將盒子收好。
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心裡夸自己一句,演的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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