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墨是頭一胎,即使身旁諸多人照看, 但當姐姐的心中還是放心不下, 何況錦墨在眾人眼裡一直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模樣,實在是放心不下。
賀錦墨卻受不了大姐這番長姐如母的好心。
她伸手推推賀雲昭,示意這個嘴最利的說兩句,她笨嘴拙舌, 可別沒勸好大姐,倒被教育一頓。
賀雲昭換做從前定然要捉弄一番,但二姐如今可是眾人的眼尖子, 她無奈按住二姐的手。
扭頭看向神色愧疚的賀錦書,「這有什麼好愧疚的,等到孩子長成了,你這個姨母在朝堂上給她幫襯一二,保准她對你親昵有加。」
賀錦書驚的張口,她隨即嗔道:「胡謅!叫你這麼一說小孩可被扣上個大帽子。」
還沒出生呢,就給孩子扣上一個唯利是圖的帽子,小昭也是刁鑽。
賀雲昭笑笑沒說話,都進入朝堂了還指望孩子是個敦厚老實的實在不現實,何況要是個女孩,她才不會令其一帆風順。
順順利利到手的東西可不會珍惜,她可不希望千百年後自己在歷史記載中是一個男帝。
那麼一個有手腕能爭能搶的繼承人才是她的偏好。
要是二姐的孩子達不到這個標準也沒關係,換人就是。
她當皇帝一定當的很好,下一任繼承人保證不昏庸不抹除她的身份即可,要求太高也不一定能達到。
一旁的李曠眼眶青黑,肉眼可見的瘦了不少,賀錦墨這個孕婦肌膚瑩潤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負責照看媳婦的李曠可是累的不輕。
賀錦墨的身邊有眾多嬤嬤、丫鬟、男大夫、女醫者,素來與賀雲昭關係親近的趙同舟翻出京城各大玩樂之地的牌子,挨個找了過去,說書的、唱曲的、彈琴的都排好日子來表演,保證賀錦墨不會無聊。
這般被伺候的賀錦墨自然是舒坦的很,但李曠壓力可就大了。
上有祖母丈母每日聞詢,大姨姐幾日來一次,還有最上頭的太子賢舅,心裡緊張的不得了。
好在賀錦墨會心疼他,小夫妻的感情反倒更好了。
第二日又下了一場雨,早晚寒涼,有些人都披上了厚重的裘衣。
賀老太太還是被一場雨涼的生了病,傷寒症不算重,但有輕微咳嗽。
賀雲昭憂心祖母年紀大了生病受罪,便在賀府住了兩日,每日陪著說說話。
傷寒之症在太醫的費心治療下有所好轉,但咳嗽卻遲遲不見好。
恰趕上裴澤淵回城,他也一頭扎進賀府,陪著一同侍奉祖母。
賀老太太靠著床頭坐著,布滿皺紋的眼角輕輕擠,眼神從裴澤淵身上飄過。
老太太嘴角泛起意味不明的微笑。
抬頭的賀雲昭恰好瞧見,她手背輕拍祖母的腿。
沒什麼,普通朋友。
老太太嘖了一聲,「你祖母我年輕時也是有經歷的人,別想蒙我。」
裴澤淵抬眼看過去,他一頭霧水,不知怎麼說到這了?
賀雲昭笑著道:「來來來,我餵您喝藥。」
老太太:「……想苦死我,盡可直言。」
賀雲昭訕笑著將藥碗遞過去,看著祖母一口氣喝下去。
老太太避開賀雲昭手,將空藥碗遞到裴澤淵身前,他連忙伸手接過。
「好孩子啊,你照顧的真細心,我承你的情。」
賀雲昭嘟囔幾句,「他才來多久……」
但祖母不贊同的目光下還是停了口。
兒媳婦更喜歡穆硯,老太太心裡一清二楚,她也喜歡穆硯那孩子,從小在眼前長大,同小昭青梅竹馬,從來都站在小昭那邊。
知根知底的孩子就是放心,可無奈,誰喜歡都不成,須得小昭自己喜歡。
穆硯是看著長大的孩子,但裴澤淵也不是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啊,這小孩也是十幾歲上就往家裡跑!
別以為她老了就瞧不出,小昭這孩子習慣了不會隨心表達情緒,但對著裴澤淵可不是如此,那是喜歡的時候萬分愛,來了脾氣隨意收拾,但對旁人可沒有。
特殊也是一種偏愛。
只是可惜了穆硯,也是個好孩子……
被賀老太太心心念念的穆硯很快就出現了。
宮裡來報,皇帝病了,秋雨的涼意不僅吹到了賀老太太的身上,宮中的皇帝也頭昏腦漲起不來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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