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動了心,徹底陷進去了,就心甘情願由著幼兒在她身上亂摸, 竟連反抗都忘了,條件反射也不再靈敏。
翻找了半天也沒瞧見傷痕, 本該是放下心來的, 可幼兒還是蹙著眉半信半疑。
她停下手, 道:「我還不是讓你給嚇的, 光是瞧見你這一身的舊疤我就心疼得不行, 若是你再為著什麼事添了新傷,還讓不讓我活了?你啊, 冤家似的,哪裡能明白我的心。」
這話虞歸晚就不樂意聽了, 反駁道:「我怎麼不明白?我知道你擔心,現在我不是沒事嗎,等我哪天真死了你再哭也不遲,現在擔心個什麼,沒的給自己添煩惱。」
「你聽聽自己說的這叫什麼話,」幼兒抬手就往她臀上打,啪啪響,「再這樣口無遮攔瞎說八道,我可真生氣,再不理你了。」
「哦……」她將手臂枕在腦袋下方,揚嘴角笑起來,似星辰在黑暗中璀璨,指尖若有似無在幼兒的胸口划過,這上頭還留著她吮出來的痕跡,如紅梅點綴在白雪中,分外奪目,「你若捨得不理我,那就不理,也不知道是誰剛才伏在我身上說縱是死也不與我分開,這麼快就反悔了啊。」
情到深處時幼兒也記不得自己胡言亂說了些什麼,歲歲怎就這麼好記性,連這樣的話都聽進耳朵里,如今又拿出來打趣人,當真是個促狹鬼,不鬧得她面紅耳赤便不肯罷休。
幼兒扭身躺下,嗔道:「人家不過是擔心你,還被你這麼打趣,可見是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我以後也不敢再說了,要是說多了你也煩我。」
眼尾微微紅著,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美眸似秋水,盈盈如潤,在燭火下朦朦朧朧,愈發可憐可愛,誰見了她這般模樣都會忍不住心生疼惜,想摟她到懷中哄著,若是再落一滴淚,怕是為她死也甘願了。
一張床上睡了這麼久,虞歸晚自是知道幼兒是故意如此,想要心狠不做理會,讓她作妖,將眼睛哭腫成核桃才好,明早讓她母親看見了又是一頓問,看她如何編藉口。
可心裡這麼想,腦子卻違逆本心,手更是早早就伸出去將人攬過來。
她也不怎的會安慰,只得乾巴巴道:「我也沒說煩你,你就胡思亂想……」
被幼兒拿眼一瞪,後面的話也只能生生咽回去,真是好生鬱悶。
她撒氣似的張嘴咬幼兒的香肩,叼著滑嫩的皮肉磨牙,「也就你能對我這麼著,我讓著你,不跟你計較,要不然……」
被她啃得疼了,幼兒動了動肩膀,不甘示弱的擰一把她胳膊,「不然怎麼著?」
她氣焰莫名短了半截,「沒,別擰了,疼。」
幼兒差點脫口而出『你何時知道疼過』,終究是忍住沒說,到底心疼她掙下這份家業不易。
每日早出晚歸忙忙碌碌,先前還帶著商隊出關,刀口上舔血的過了一陣,現如今才好些。
可外頭那些人對她也是虎視眈眈,想方設法要搶占她的東西,她回家卻從來不主動說這些糟心事,即使提起也是輕描淡寫,不放在心上。
幼兒又哪能不體諒她,不心疼她。
鬆開手,往她胳膊上輕輕吹氣,「真疼了?」神色有幾分懊悔和擔憂,「我也沒怎麼使勁,怎麼就……你躺過來些,我瞧瞧紅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