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就不該將香料留著,更不該讓這人知道作用,以這人的性子就是看見老虎生崽都要湊過去看個究竟的,對那些東西又豈會不好奇。
虞歸晚閉嘴,眼珠子轉上去看房梁。
幼兒就伸手扯她腮幫子,無奈道:「我遲早都要被你氣昏過去,長我幾歲也不知道讓讓我。」
這話就讓虞歸晚不服了,坐起來說:「我身上哪裡你沒看過沒親過?哪道疤你沒知道?我要是不讓著你,你且看呢,換個人來我能把對方拆碎了餵狼。」
有醋勁的可不止虞歸晚,幼兒也聽不得她說換個人這種話,假設都不行,想都不能想。
「你敢讓別人瞧你的身子試試,我死給你看信不信?」她拉下臉擰虞歸晚的大腿肉。
虞歸晚嘶一聲,瞪眼道:「你真下力氣擰啊。」
「哼!」
虞歸晚揉揉被擰疼的地方,嘴裡嘀咕個沒完,「疼死了疼死了,真下死手,平時沒見你手勁這麼大,夜裡讓你用點勁你都使不上。」
夜裡……
幼兒閉眼深吸一口氣,從牙縫擠出字:「我那是注意著不能傷了你,你當那裡能經得起多大勁的弄?」
虞歸晚又不說話了,每次自覺理虧了她就左顧右盼,要麼就是把眼珠子往上轉,反正就是不敢看幼兒。
同床共枕這麼久,幼兒可太了解她了,能怎麼辦?不是忍著就是寵著,真要跟她計較,最後氣死的都是自己。
偷瞄了一眼幼兒,見她臉色還有些黑,虞歸晚咧嘴笑了笑,往她身邊挪,然後將腦袋靠到她肩窩頂了頂。
「你別惱,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
虞歸晚不是不會撒嬌,也不是不會放軟語氣,只是這種情況不多,幼兒也是經過幾次而已,每次都遭不住,心軟得一塌糊塗,就算有再大的氣也不忍發出來,全化為對虞歸晚的心疼了。
她攬住虞歸晚的腰,低頭去找被自己擰了的地方,「我看看青了沒有,還疼?我拿藥膏去。」
虞歸晚扯住她,搖頭道:「別了,其實不疼,都是我裝的。」
這點疼對她來說跟撓痒痒差不多,她沒有放在心上,就是故意逗幼兒玩的。
幼兒還是給她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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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城。
有人供出私鹽的源頭就在閻羅寨,匪首閻羅娘就是幕後主使,可苦於沒有證據,光憑一人的口供何以信得?且那人又莫名慘死在獄中,區區一個山匪哪裡這麼大本事,背後肯定還有人,矛頭直指被抄了的庶州府薛家。
薛重父子及一干嫡系子弟已押回麒麟城,他百般喊冤薛家與私鹽一事絕無關係,他根本就不認識閻羅娘,又怎麼會夥同這個女匪首販賣私鹽,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要置薛家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