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虞歸晚現在輕易不出動傀儡軍,而北境軍的戰鬥力又遠不如這些傀儡,且會傷亡,到時反成拖累,這當然也是虞歸晚的原話,在北境軍重新進駐偏關接替她的人防守時,她就對當時領軍的幾個副將這樣說,對方暴燥如雷,險些揮拳砸她臉上,自然也是沒砸到,被賈用攔下了,幾番見識到虞歸晚的厲害之後現在也老實了。
在虞歸晚眼裡,北境軍的戰鬥力還不如村裡的小孩隊,就算練兵也不是短期就能速成的,從趙崇手中將他們要來不過就是遮人耳目,不然讓百姓看到營地的傀儡還不亂套了,她也不能讓傀儡軍守城門,這不成鬼城了麼,她自己倒是無所謂,總要為活人考慮一二,雖然按以她的性格也不是很想考慮這種事,但幼兒總擔心她鋒芒太露會招人恨,她在此的根基不深,民心是至關重要的。
往深淵那片能吃人的黑暗看了看。
噌!
刺刀回鞘。
「也快天亮了,把位置記下來,回去再說。」
「這就回了?」閻羅娘不死心,「咱不下去看看?」見虞歸晚抬手,她立馬往旁邊躲,生怕那一巴掌下來,自己沒掉半條命,「真不下去探探虛實啊,雖說找了半天,基本確定這裡就是入口,但也沒有看到路,你剛不是也說了,人怎麼下去,挖出來的金子怎麼送上來。」
「毒蠍。」
「啊?」
廖姑忍不了閻羅娘這蠢樣,鄙夷道:「哎呀,師父的意思是人和金子都是靠毒蠍運送的,這都想不明白,你忒笨了,難怪妙娘看不上。」
「放你娘的屁。」一提些事閻羅娘就跳腳。
廖姑哼了一聲,扭頭不理她。
虞歸晚壓根就懶得管她們鬥嘴,掏出短笛吹響,嘗試之後發現自己還真不能號令那些毒蠍。
閻羅娘也顧不上鬥嘴了,問:「不管用啊?」
她知道虞歸晚這支短笛有多厲害,之前妙娘帶著,跟東遼開戰之後就一直在虞歸晚手上。
「當年粗製濫造的玩意,總有失靈的時候,」虞歸晚沒有太在意,擦了擦就收進衣袋。
短笛並不是百試百靈,她在末世時就知道,有可能是材質和程序出了問題導致,也可能笛聲對一些既不是活物也不是死物的東西沒有作用。
「當年?」閻羅娘對她的來處和過往實在好奇。
「嗯。」然後就沒了,很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