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單手撐住城牆凹凸的石磚,回身就用長腿踢向虞歸晚。
她緊緊抱著麗妃的頭顱,眼神怨毒, 對虞歸晚是恨得咬牙切齒。
「虞歸晚,拿命來!」
心愛之人被殺, 她又怎能不恨, 巴不得立刻就將虞歸晚大卸八塊。
虞歸晚打架殺人從來不廢話, 更不會叫囂放狠話, 她只會在刺刀扎穿對方脖子的時候給這些死都不會瞑目的人一個閉眼的理由。
比如為什麼殺你, 也可能真的沒有理由,純粹是你該死了, 沒法活了,所以還是安心去死吧。
她擋掉景寧侯飛過來的一腳, 握緊刀柄狠狠敲在對方的腳踝上。
劇痛讓景寧發出一聲慘叫,「啊!」
她就瞅準時機再次逼近,刺刀被她玩出了花樣,輕巧避開景寧侯的回擊,擦著頸側就過去,削下來一縷頭髮,又留下了一道血痕。
景寧伸手一摸,看到血色由紅變黑,她的瞳孔驟然睜大。
有毒!
「卑鄙!」她咬牙瞪著虞歸晚。
虞歸晚只是冷冷看她,終於說了句話,「你該死了。」
該死了,就註定了景寧侯的結局。
兩人在東遼都城的城頭打鬥了數個回合,景寧侯因為體力不支和毒藥發作,最終被虞歸晚刺穿心肺,割斷喉嚨。
所有陰謀詭計就此胎死腹中,到死景寧侯也沒有閉上眼。
她和麗妃的頭顱被黑布裹住裝入盒中,由專人快馬加鞭八百里加急送去麒麟城。
隨著她的死,見不得的身世也會一併帶去地獄,沒人知道她其實是東遼貴族的一個奴隸所生,當年被拐的侯府千金早就死了,她只是個替代品。
為了能活下去,她跟雍帝聯手逼死了老侯爺,讓其絕後,但雍帝也沒想放過她。
這些陳年往事,虞歸晚也只查到一角而已,但人死燈滅,真相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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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遼大臣以為他們的兵馬起碼能撐到冬季,只要入了冬,大雪覆蓋,虞歸晚的人再厲害也不得停下休整。
這也是自古以來兩國交戰的不成文規定,默認冬季休戰,可沒想到這麼短時間內虞歸晚就殺到了都城。
「怎麼可能?!沒有大船她的人根本過不了烏拉旗!」
「據城外傳來的消息,虞歸晚根本就不是從烏拉旗過來的,而是突然出現在雪山下面,我們現在是腹背受敵,鐵騎都支援了烏拉旗,都城恐怕……」
啪!
東遼太后將杯盞掃落,怒視底下朝臣。
「連一個村婦領的兵馬都擋不住,要你們有何用!」
割讓二十城已經是奇恥大辱,她本是不願意的,可群臣相逼,她不得不點頭。
可虞歸晚欺人太甚,答應放人又中途反悔操控蠍王殺死納措和蔑古雄,現在又毀約,簡直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