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抓霸凌抓了幾天,就目睹了這麼多次周星照被甩鍋,按照這個比例計算的話……
少年無惡不作、兇殘暴戾的壞名聲里,到底有多少筆爛帳,是別人強行添到他頭上的?
或許,周星照也沒她想得那麼卑鄙不堪?
路遙想著想著,忽然感覺身體一陣惡寒。
不管霸凌的次數少還是多,程度輕還是重,手段光明正大還是陰損卑鄙,霸凌就是霸凌。
她可是深受周星照荼毒的受害者,她這是在做什麼,斯德哥爾摩嗎,居然還為那個混帳開脫上了?
第24章
路遙點開手機。
剛打過電話,手機屏幕上是通話記錄的界面,她的目光停留在下方褚知白的名字上。
她抿抿唇,點進聊天軟體,打開與少年的對話窗口。
果不其然,她發了幾次的轉帳依然沒有被接收,這一次的轉帳也馬上要到期自動退回了。
路遙和褚知白專業不同,平時聯繫不多。
上周她見過鍾覺淺後,就忙著成立風紀部的事,沒注意到少年這幾天都沒來學校。
褚母生病住院的消息,她還是在事發幾天之後、從母親那裡聽說的。
她聽到後頓時心中充滿愧疚,覺得自己這個朋友當得太不稱職了,這麼要緊的事居然現在才知道。
當晚她便和母親一起去醫院探望,看到了形容憔悴的褚母、因為著急上火瘦了一大圈的褚父,還有面色蒼白得像是隨時要昏倒的少年。
路遙認識褚知白這麼多年,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脆弱的模樣。
褚母的病很嚴重,雖沒有到迫在眉睫、立刻就得做手術的地步,但還是越早治療越好。
可眼下的情況是,手術費高昂,褚家暫時沒能賣出房子、兌出店面,光是四處找親戚借錢根本湊不齊,就算手術費湊齊了,想排到號又要一段時間。
路遙當時站在病房裡,就能感受到一股濃濃的沉默、壓抑又哀傷的氣息。
她被沉重的無力感壓得喘不過氣,忽然就想給鍾覺淺打個電話,向她求助。
如果是鍾覺淺的話,如果是巨富鍾家的大小姐的話,肯定有辦法解決的吧?
路遙的心頭剛剛燃起一朵希望的小火苗,轉瞬又被她親手掐滅了。
不,不行。
她想和鍾覺淺成為朋友,她也已經看到了曙光,她不能讓別的東西玷污這份友誼。
那太卑劣了,哪怕對方不介意,她也無法原諒自己。
她絕不能慷他人之慨。
於是路遙保持了沉默。
此後的幾天,她每晚都會去醫院看望褚母、陪伴她的竹馬。
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上周末,她的母親走路時不幸摔傷了腿,要在家休養。
路遙得照顧母親,原本的每日探望也改成了和少年的線上交流。
褚知白心裡壓著塊石頭,聊天的興致不高。
每次交流,都是她簡單問候,他簡單回答。
路遙的手停在對話框上。她早就打了幾個字,指尖懸在發送鍵上,卻遲遲沒有按下去。
她和褚知白今天還沒有說過話,她很想問他,阿姨還好嗎,他還好嗎?
算了。
這種無意義的問候只是她的自我感動而已,對少年來說反倒是一種負擔。
他已經夠心煩的了,她還是別再打擾他吧。
路遙將對話框裡的消息刪除,收起手機,起身離開了。
電話另一頭。
周星照說完話,沒聽到路遙的回應,耳邊反而響起了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他不悅地挑起眉。
什麼人啊,真沒禮貌。
周星照將手機放回床頭,把擱在膝上的、造型可愛的草莓碗遞給鍾覺淺,「淺淺,紅豆湯可以喝了,完全涼掉口感會不好。」
他其實很想親手餵她喝,但被她三番五次地拒絕,又耳提面命「朋友的分寸」後,就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久後會有機會的。
等到他們不再只是朋友的時候。
鍾覺淺靠坐在床頭,身前支了張小桌。她將小圓子紅豆湯接過放到桌上,慢悠悠地喝了起來。
她這幾天生理期,每日食譜都是這種對姨媽友好的食物。今天是最後一天,明日起她就不用再這麼注重補氣養血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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