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有力的四指托住她嫩生生的脖頸,大拇指則按上她後頸處的皮膚,用了些力揉弄,直到那一片皮膚都微微發紅,將那個小小的吻痕徹底淹沒。
「別碰我!」
鍾覺淺整個人都嵌進了周星照的懷裡,被他炙熱的體溫包裹,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般煎熬。
眼淚很快潤濕了她的眼眶,沿著她嫣紅的眼尾滑落下來,她抽噎著重複,仿佛在祈禱,「別碰我,別碰我......」
可神明並沒有理會她的求助。
伴隨著皮鞋與地面相碰的聲音,顧念安來到了她面前,向她欺身而來,「淺淺哭什麼呢,後悔了?」
他用指尖擦去她掛在睫毛上的淚,仿佛嘆息,又仿佛質問般地說,「你是後悔當初不該那麼決絕地拋棄我們,還是後悔不該再和我們見面了?」
兩個少年同時低下頭,等待著她的回答。
他們身上的氣息也在不斷地侵蝕著她周圍的空間,一邊是清淡幽雅又略顯陰鷙的茶香,一邊是侵略感極強的帶著絲絲辛辣的香氣,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地朝她擠壓過來,如有實質地將她夾在中間。
鍾覺淺沒辦法開口,她甚至無法呼吸了,窒息感越來越濃重,眼前的世界也被陰影侵蝕,只剩視野正中兩團圓形的光亮,那光亮越來越弱,越來越往內縮......
終於,在那兩團光亮變成兩個小光點的時候,她徹底失去意識,暈厥了過去。
第47章
鍾覺淺再度擁有意識時,已經是第二天的午後了。
她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身上蓋著輕薄的蠶絲被,午後和煦的日光灑在她臉上,在她的眼皮上躍動著,即便閉著眼,她眼前也是一片熱烈的橙紅色。
一頭海藻般茂密捲曲的長髮散落在身側,隨意卻並不顯得凌亂,好似她躺下的時候,這頭青絲就被人小心地用手托住、用指尖細細梳理,擺放成了此刻的模樣。
「唔……」
鍾覺淺揉著額角坐起身,發現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穿的那條裙子,鬆了一口氣,打量周圍的環境。
這個房間意料之中的陌生,超級寬敞,裝點得華貴又精緻,似乎位於某個建築的頂層,有高高的穹頂,使得整個房間就像一個巨大的鳥籠。
正對著床是一面大落地窗,窗外有個露台,是除了房門之外,唯一與外界連接的出口。
落地窗敞開著,暖陽像油畫布上的顏料,斜斜地掃進來,鋪滿一地金黃,風也從外面湧進來,整個房間裡充滿了帶著花香的空氣。
鍾覺淺挑了挑眉,從床上爬下來,剛移動雙腿,就聽見裙擺之下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她掀開裙子,發現她的腳腕上居然戴著一副鐐銬。
鐐銬是用特殊金屬製成的,很細,卻極其牢固,邊緣包裹著一層半透明的軟紗,防止冷硬的金屬硌到她的肌膚。
鐐銬的造型做得很美,像兩隻精緻的腳環,溫柔又堅決地鎖著她。
鍾覺淺:「……」
鍾覺淺默默拽了拽與鐐銬相連的銀色鏈子,發現它的末端拴在床柱上,不可撼動,便直接下了床,朝房門走去。
在距離門口還有好幾米遠的時候,她腳上的鎖鏈就已經到了極限,沒辦法再伸展半分。
鍾覺淺估算了一下鏈子的長度,瞥了一眼遠處的落地窗,若有所思。
她朝落地窗走去,果然,鎖鏈被精確測量過,留的長度剛剛好,伴隨著金屬與瓷磚地面摩擦的嘩啦嘩啦聲,她穿過窗口,走到了露台上。
她驚愕地睜大了雙眼。
她所在的建築是個類似高塔的別墅,別墅在一個小小的島嶼上,島嶼上長滿了碧綠鮮嫩的草坪,臨近別墅的牆底則盛開著成叢的、連綿不絕的花,便是房間裡香氣的來源。
島嶼是圓形的,邊緣圍著一條寬闊的河流,河流水極清,被風吹得波光粼粼,像是被揉皺的金箔紙。
河流之外,地面上拉起了一片高高的鐵柵欄,將河流與島嶼封閉其中,柵欄頂端是尖刺形,上面還綁了一片又一片防止被攀爬的帶刺的鐵絲網。
從島嶼到外界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路有一千多米長,只能容納一輛車行駛,路的盡頭是一扇大鐵門,看起來守衛森嚴。
湖心島……
鍾覺淺吸了一口涼氣,她倒不是覺得恐懼,而是感到難以言說的荒謬。
她曾經有段時間很吃強制愛這個梗,寫過不少金絲籠小黑屋之類的刺激情節,可她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有成為女主的那一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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