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本來挺傷心的，但視線略過對方塊壘分明的腹肌後，他眼睛一直，下意識坐直。
湊到許燦身邊，靠著他上下劃拉起屏幕，匆匆看了聊天記錄：「唔，他本人啊？腹肌沒p過嗎？」
許燦一笑，語氣很是篤定地：「根據你許燦哥哥多年經驗，這人的腹肌應該就是貨真價實練出的。而且——」
他話鋒一轉：「就算是假的又怎麼樣？他肯花心思p腹肌照來取悅你，已經很符合乖巧電子寵物的要求了。」
這麼一想，似乎也是。
路言點點頭，被酒精浸染過的大腦不太清醒，他接過手機，又給對面發去一句話。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腹肌確定是真的？你拍段視頻發過來，要捏的那種，我看看你是不是穿了肌肉衣。】
封忍看著自己右上角的和頭像，陷入沉默。
他想改名，可改名竟然有冷靜期。
腹肌照頭像想要更換，也得等上一個月。
他只能繼續頂著這個弱智和人聊天。
【言簡意賅的酷哥：是真的，但視頻不方便給你看。】
路言看見這行字後，眉頭一皺。
他扣了個問號。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你什麼意思？還沒擺正自己的態度嗎？】
封忍看著新收到的消息，一時無言。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你只是我的賽博寵物，你最好懂事一點。】
許燦看他聊得開心，也不管他了，自個兒到一邊喝酒，也開始在手機上尋找合適的新小狗。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一分鐘了，捏腹肌的視頻還沒拍好嗎？磨磨唧唧的，我怎麼放心讓你當我的電子寵物？】
另一頭的封忍，正忙著截圖留證。
而他的電腦上，打開了一份新的PPT文檔。
【論路言和他女朋友分手的必要性】
簡單的幾個框架下，貼著時間線梳理的聊天截圖。
他溫柔可愛的小舍友，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不僅下載奇怪的交友軟體，甚至還在網上隨便撩人。
路言那麼好的一個人，可不能讓這種渣女給騙了。
【言簡意賅的酷哥：不方便。】
路言不爽了，現實里搞不到天菜聲音就算了，怎麼在泡泡里還要被拒絕？
「許燦，你不是說對方很會聊天，很配合的嗎？」
「是啊。剛剛我和他聊得挺好的啊。」許燦不知道在和什麼聊天，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乖啊路崽你自己先聊著，哥哥在忙呢。」
路言怒了，狠狠打下一句。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不給看算了，也不是很稀罕你。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封忍看著新收到的消息，截圖的手一陣遲疑。
會不會是路言沒給他女朋友看腹肌，所以就被出軌了？
這麼多消息，應該夠佐證了吧？
可封忍轉頭又想，要是對方不爽把他刪了，他的勸分PPT可能會因為缺少證據而顯得沒有說服力。
畢竟路言那麼好，耳根子又軟，萬一被那小女友撒個嬌、說幾句好話，說不定就又原諒對方了。
【言簡意賅的酷哥：不是不給你看，是現在不能看。】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哦？你旁邊有人？你不會手機里聊一個，外面還釣一個吧？】
【言簡意賅的酷哥：在訓練，偷著玩手機，忽然拍視頻，會被人發現沒收手機的。】
這番話看得路言皺起眉，他湊近手機，信息在腦子裡艱難翻譯著。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你未成年？】
【言簡意賅的酷哥：成年了。一些比較特殊的訓練，周圍環境不能入鏡。】
路言悟了，這肯定是在暗示他吧。
已知對方身材好，待的地方很特殊、疑似涉及私密封閉，會進行『特殊訓練』……
肯定是一些見不得人的特殊場所。
再集合許燦和那人之前的聊天，路言確信，他的新電子寵物，沒準現實里就是個賽博鴨子。
那應該很擅長給人提供情緒價值吧，人小鴨子第一次賣，可能比較矜持。
思及此，路言決定再忍他一會。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從事你們這一行的，第一次搞這種，確實有點心理障礙哈。沒關係，我理解你，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以再託辭了哦。】
封忍：？
他有什麼心理障礙？
封忍隨手找了板巧克力，然後拆了包裝袋，拍照給對面發過去。
【言簡意賅的酷哥：[圖片].jpg】
【言簡意賅的酷哥：巧克力腹肌】
第16章
路言暈乎乎的，視線好半天才成功聚焦。
唔……分明清晰的腹肌塊，還是巧克力色的，感覺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