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忍知道， 不就代表他們也知道嗎。好了， 我發完了，趕緊走。」
「嘿你，……別催。剛剛著急的人可是我。」
這小無賴精， 真是從小到大沒變過。
許燦又拿他沒辦法，但又忍不住問：「你不覺得你和你那室友很奇怪嗎？」
路言是真覺得許燦奇怪：「你少發神經啊， 我勸你別在我心情好的時候惹我。」
好吧。許燦只好把那句『你倆真沒談？』壓回肚子裡。
誰家室友出個門，還要時時刻刻匯報路線的？
搞得跟熱戀期的黏糊小情侶報備一樣。
不過看路言現在這臭脾氣，嗐，這話許燦也只敢在自己腦子裡想想了。
兩人上了車， 趕往拍攝地點。
許燦：「我電話響了， 路崽， 幫我接個電話。」
路言：「備註寫的186/20， 誰啊？」
許燦隨口：「哦，就我那新男友，接吧， 沒事。」
「嘿honey，你到哪兒了。」
「餵——」路言接通電話，「許燦在開車，你找他什麼事？」
電話那頭一愣，隨即笑起來：「哦，你是他發小是吧？我是他男朋友，Finn。很抱歉地通知你，我這邊又出了點意外，沒法親自到場給你拍照了。你讓honey幫忙拍照。」
許燦聽見了：「……」
「你怎麼回事啊，人我給你大老遠叫來了，你現在又不行了？」
「麻煩開成視頻通話好嗎？」
路言打開視頻通話，看見對面一個扎著低馬尾的紅毛。
下意識皺眉，怎麼比他們還花里胡哨的……
「別生氣啊honey，你怎麼不問問我經歷了什麼。我剛剛好可憐的，我被支架砸到了傷腿，現在完全動不了了。你要是疼疼我的話，晚上回來可以多給我一個吻嗎？而且，我教了你那麼久，我覺得你拍攝的技術，已經完全可以出師了，我相信你的。」
「好吧，那你小心些。」許燦隔空給了飛吻，「保護好你那張臉，我晚點就回來。」
「我會想你的honey。」
「我也是。」
掛了電話，路言滿臉寫著噁心。
許燦樂了：「什麼表情啊路崽？要不是我在開車，我真想狠狠揉你的臉。」
路言嫌棄地遠離他：「你們兩個……真的好噁心啊。」
不過是他的錯覺嗎？他怎麼覺得許燦的新男友，長得有幾分眼熟？
噫……不可能不可能。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認識這種人，路言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他再次重複：「你們真的太噁心了。」
許燦也不生氣，滿面春風地：「少嘲笑我了，等你哪天談戀愛，看我不笑話死你。」
「嘁。」路言撇嘴，「我才不會這麼噁心呢。」
他重新把墨鏡戴好：「困了，我眯會，到了叫我。」
「行，不過事先聲明啊，我開車呢，你好好睡，別歪我身上來。」
路言嘟囔：「真兇，封忍就不會這麼說我。」
「什麼？」
「我說——我室友脾氣比你好一百倍！」
「小沒良心的。」
-
攝影師換成許燦後，路言更加放鬆自如，把這次帶來的小裙子，挨個換上、拍了個爽。
拍攝完畢，路言和許燦靠著一起挑選照片。
「這張我喜歡，留下。」
「這張我也喜歡。」
許燦忍無可忍：「你每張都喜歡，每張都要私藏，我們還怎麼挑圖！」
路言戲精上身，委屈巴巴地：「好啊許燦，你為了那男的凶我。」
「……」許燦咬著牙，「行，小祖宗，你喜歡，那就留。」
「好，還有這張也要留。」
許燦的拳頭握了又送：「路言，你這些照片到時候還是要發你社交帳號的，幹嘛不能讓人用？」
「這不一樣。」路言強調說，「最喜歡的，使用權和展示權只能歸我自己。你不懂。」
「好吧。」許燦投降，「這樣吧，你再看看，哪些是可以給Finn用的。」
路言挑挑揀揀，最後很不舍地留了20張下來。
「等等……」路言忽然將手按在滑鼠上。
「又怎麼了？」
這些照片，路言是越看越滿意啊。
路言：「你說你新男友拍照技術很好？」
許燦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根子一紅，語氣含糊：「嗯……還成吧。」
「也是，你拍照技術都變好了，應該是他教得還不錯。」
「啊，咳……是教得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