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一噎。
呃……很抱歉以這種形式幫許燦出櫃了。
「是、是的……他喜歡男性。」路言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封忍的表情。
沒皺眉，也沒表現出反感的神情。
封忍只是很平靜地『嗯』了聲：「其實當時就猜出來一點了。」
「當時？」路言怔住，他不敢置信，又問了句，「你是說，第一次見到許燦的時候嗎？」
封忍點頭。
這下輪到路言納悶了：「這也能猜出來嗎，我感覺許燦還藏得挺好啊。」
畢竟那會他倆都覺得封忍肯定是鐵血直男，性向這種事肯定要藏好。
封忍輕笑：「可能是種感覺吧。」
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起身去給路言做咖啡了。
「我沒想到你連這個都會呢，封忍，你還有什麼不會啊。」路言帶著點羨慕的口吻，「你可真厲害。」
路言本是隨口一說，也沒指望封忍會回答。
卻不想封忍思考了許久後，卻來了句：「追人吧。我不太會這個。」
路言：「！」
他顧不上去把臥室的小裙子藏好，急忙掏出手機，開始在泡泡上狂戳封忍。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哥哥做什麼呢。
【獵鹿人】準備做咖啡。有事？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瞧哥哥這話說的，沒事就不能找你了？有陣子沒聊天了，怪想念你的。對了……你有喜歡的人是吧？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請教你。
【獵鹿人】我有喜歡的人？誰和你說的？
路言身體僵住，努力在腦中回憶——
封忍在網上和他說過這事沒有？
他手機之前清內存，過往的聊天記錄都消失了，現在也無從查證。
路言一口咬死。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你和我說的啊。你是不是事情太多給忘了？別吝嗇啊，趕緊和我分享分享。
【獵鹿人】沒什麼好分享的，全是失敗的經驗。追不上，以後應該也追不上，我沒機會了。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是嗎？那太好了！
【獵鹿人】？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呃，我是說……那太令人悲痛了。怎麼會有這種讓人傷心的事呢，你真可憐啊。
所以別難過了，趕緊投入路哥的懷抱！
路言精挑細選，在自己的表情包里挑了一張最適合現在情況的。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人，你可以在貓寬廣的胸懷裡哭.jpg]
封忍不由自主地對著手機笑起來。
「咳。」不能聊了。
【獵鹿人】之後才回你吧，我得做咖啡了。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誒等等！既然你沒有追人的經驗，那我來教你吧！我覺得我理論知識還挺多的。
咖啡有什麼要緊的，先咬他的餌啊！
路言欲蓋彌彰地還對著封忍喊了句：「那個，我要收拾一下我房間，咖啡的事不著急啊封哥，你要是累的話可以先在客廳休息會。」
封忍：「我不累。」
「你累。」路言說，「在外面逛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累呢。」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看在你給我寄噴霧的份上，我不收你學費。
路言不提這個還好，一說這事，封忍的唇角根本壓不下來。
笨蛋。
是生怕自己暴露得不夠徹底嗎？
封忍故意嚇了路言一下：「路言。」
「嗯？」路言從臥室門後探出頭來。
裡面一堆裙子沒藏，路言不敢讓封忍看見。
封忍裝作不經意地：「你家地址是什麼來著……我總覺得你剛剛打車的時候，報的名字有點耳熟。」
耳、熟……
路言也反應過來了。
「可能是巧合吧。」路言瘋狂眨眼，「我們這片名字都很像，有時候我回來都有些迷糊呢。」
「這樣啊。」封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不是要收拾房間嗎？不去嗎？」
「就去了。」路言躲的動作太激烈，關門時發出一陣突兀的響聲。
【獵鹿人】你真會？怎麼教？
路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別被小小封忍影響。
【宇宙級別的小甜心】簡單啊，把我當作你喜歡的人，先和我練習一下表白的話。不瞞你說，我從小到大都很受歡迎的，一般的告白根本打動不了我的心，所以能讓我滿意的話，你就差不多能出師了。
【獵鹿人】[語音]
路言毫無防備的點開，磁性蘇感的聲音外放出來。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