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把腦袋湊到封忍跟前,好奇地指著中間的幾個時間段:「那是什麼日子?你爸媽生日嗎?」
封忍:「我怕我忍不住會想見你,所以給自己多加幾個去和你偷情的時間。」
路言這次倒沒怎麼害羞,滿臉笑容:「那感情刺激,你會翻牆嗎?」
到時候都是業內人,禁止外人進入,封忍可進不去。
「可以試試。」
兩人打趣半天,最後笑著抱在一起,路言惡作劇般騎在封忍大腿上:「我還以為酷哥從不幹壞事呢,怎麼這麼壞啊哥哥……」
「我以為你喜歡。」
路言緊緊牽住封忍的手:「那倒是,我很喜歡。」
哪怕知道到時候封忍應該沒法翻牆進來,他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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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ekas:「秦老,這是我的學生,路言。很有天賦,現在在J市念書。」
被稱作秦老的人點了點頭:「就是你之前提過的那個省第一的學生?」
Vekas滿面春風得意:「是他。」
不過他又有些惋惜:「以他的天賦,他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地方的,J大雖好,但總歸不如跟在我手邊。」
路言嘴很甜地:「那不是知道老師很厲害,跟在你身邊,老蹭你光多不好。我現在在J市發光發熱,到時候狠狠給你長臉。」
Vekas被捧得笑彎了眼。
夸完老師,路言又稍微正經嚴肅了些:「J大雖然和一些專門的藝術類學府不能比,但我覺得只要喜歡藝術,喜歡畫畫,在哪裡都是可以追逐自己的夢想的。」
Vekas:「就你小嘴會說,最近沒偷懶吧?」
路言想想最近自己都幹了什麼,頓時有些心虛:「在準備攝影作品集。」
「也行,好好努力。」
秦老:「走吧,大家應該都到了,對了,我的外孫這次也回國了,他歲數和小路相仿,你們年輕人應該有共同話題。他在國外學雕塑,你們有空也可以多聊聊。」
這次是由一些業內人士組局辦的交流會,因為有幾位大能參與,時限比路言以往參加過的都要久。
Vekas小聲交代路言:「秦老在業內人脈不錯,為人和善,很有威望,你到時候要是和他外孫處得來,能搞好關係,以後或許能成為你的助力。」
路言配合點頭。
從很小時候開始,他就見過不少大師,可這樣有深度的交流會,屬實來之不易。雖然比起探討,這次的目的更側重於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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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老的外孫叫寧沅,路言初見他時,還當他是那種很無趣的小古板。
寧沅沒有辯駁,只是掏出手機,給路言看他相冊里的雕塑照片。
寧沅:「這是我之前雕了半年的作品。」
路言掃了眼,是件留白很足的作品,略帶狂放隨意的風格,從寧沅的外表完全看不出他是這樣的人。
怪不得他剛剛說寧沅看著很古板的時候,人家抿嘴一笑呢。
「你們搞雕塑得是真的耐心好,一件作品雕那麼久。」
寧沅笑笑:「這張照片我給很多人看過,你知道大部分人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嗎?」
路言:「說你反差大?」
「他們都詫異地問我:『你們學雕塑的終於瘋了嗎?捧著個抽象玩意360度拍照?』我回他們說:所有作品都有命題的,昂以抽象為命題時,於是就有了它。你猜他們下一句是什麼?」
路言想半天,總覺得能讓寧沅用這個語氣問出來,應該不些尋常答案:「你的抽象太抽象了?抽象了半年還是未完成品抽象?」
寧沅聳了聳肩,往身後的椅子上一靠,捏了捏自己有些發酸的手腕:「和你說得大差不差吧。一些雕塑笑話。」
「你也別往心裡去。」路言看不得有人這麼難過,「我以前畫畫的時候,他們也不懂我呢。」
當然……他畫得是一些同人圖,他們根本不懂自己的萌點!
「是啊,藝術總是孤獨的。」
路言脫口而出:「那你豈不是可以當個孤獨的雕塑藝術家,多酷啊。」
寧沅一愣,旋即笑起來:「照你這樣說,那我確實還挺幸運。」
聊到這,寧沅忽然又冒出一句:「是你老師叫你過來和我聊天的嗎?」
路言頓時怔住。
尷尬從臉上浮現出來:「一、一開始是的……不過之後和你聊天確實都是真心的。」
寧沅微微點頭:「我猜也是,感覺出來了。其實我也是。」他語氣輕鬆,本來想拍拍路言的肩膀,但想到自己和人才第一次見面,又把手收回去,「我一開始也是聽外公的話,過來和你聊天的。」
寧沅衝著路言眨了下眼:「但我之後和你聊天也是發自真心的,和你說話很愉快。」
望著朝自己伸來的手,路言也鄭重握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