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舌尖快速舔了一下,而後惡劣地用牙尖輕輕磕上去。
像是世界上最靈活的貓,壞心了撩撥了人,竟然還趁著人類被萌到發愣的時候,猝然逃跑。
「我忽然想起剛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洗澡,我去洗個澡。」
路言拿著衣服,一扭身一眨眼,消失在封忍視線里。
封忍愣在原地,遲疑地抬起手臂,在剛剛被路言又舔又咬的部位,輕輕撫摸起來。
上面還殘存著一點溫熱。
濕噠噠的。
路言是真的把囂張展現到了極致。
封忍呼吸漸沉,忽然閉上眼,指尖在自己的喉結上抵了抵。
輕微的刺痛沒有讓他的大腦清醒,反而愈發混沌。
靡艷畫面在腦中走馬觀花般閃現。
路言白得晃眼的腕子和腳踝,筆直修長的腿,明顯凹陷下去的兩個腰窩……
還有之前被他發狠般、一寸一寸吮過的鎖骨。
封忍猛地睜眼,視線隨意一掃,找到旁邊的水杯,幾秒就喝光了裡面的水。
等茶水進了肚子,怪異的口感從唇齒間蔓延開,他才恍惚記起,這似乎還是走之前剩下的茶。
時間這麼久,早就不能喝了。
封忍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真是瘋了。
只是一次漫不經心的吻,就讓他變成了一個傻子。
浴室里的水聲慢慢變響。
封忍腿比腦子快,朝著浴室門口走去。
路言似乎沒鎖門。
手放到門把手上的瞬間,封忍一下子驚醒了。
他倉促跑出去。
路言豎著耳朵在裡面等了半天,最後看著多拿的一套睡衣嘆氣。
「真是不爭氣啊封哥。」
虧他還給封忍帶了套睡衣,結果男朋友在門口糾結半天……
還是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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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燦:「路崽到了嗎?」
「到了。不勞許大忙人操心。你繼續和你的小男友談戀愛去吧。」
許燦嘆氣:「路崽這話可真讓哥哥的心,我可不是見小男友去的,是我爺爺要我回去,他們說爺爺住院了,結果我回去後,才知道老爺子是裝病……」
「裝病?」路言一邊扒拉帽子,一邊順嘴問,「裝什麼病啊?生病有什麼好的,爺爺怎麼想的。」
許燦撇撇嘴,語氣古怪:「我也想知道老爺子怎麼想的,年紀一大把,心眼比蜂窩煤還多。他是逼我回去相親呢。」
路言:「相親?!」
他太震驚,聲音大了些。
路人好奇,往路言身上看了眼。
「抱歉抱歉。」路言加快步伐,把聲音壓低些,「什麼玩意……你家裡人不是知道你是gay嗎?大過年的,幹嘛啊,欺騙人家無辜小姑娘?許爺爺幹這事也太不地道了吧。」
「想什麼呢。」許燦吐槽道,「哪能幹這種混蛋事。我爺給我找的相親對象是男的……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的小道消息,怕我和人網戀奔現後被人騙了。笑話,我能被人騙?我那對象就是個脾氣古怪、腦子有病的粘人精攝影師。他能有什麼壞心思?除了在床……咳……」
許燦及時剎車。
路言剛好在過馬路,沒聽清許燦的話,他走過十字路口:「我到門口了,你剛剛和我說什麼來著,我沒聽見。」
「沒什麼。」
「不對……還是有件事有麻煩你的。」許燦糾結了一會,還是和路言說了,「可能過段時間我要去相個親,我希望你假扮我的男朋友,讓那個傻x相親對象死心。」
路言一口拒絕:「不行!我可是有對象的人,封哥要是知道我幹這事,他不得氣死?封忍現在可能吃醋了,不行不行……你找你自己男朋友去,他不是很黏人很難纏嗎?嘴皮子肯定很利索吧,你帶上一個他,不比找十個偽裝男友強?」
許燦隔空翻白眼:「我倒是想,你也說了,我那男朋友也是醋勁兒大,心眼兒小。就這麼說吧,你能想像你哪天被迫相親,你家天菜酷哥坐在旁邊,對著人家散發冷氣的模樣嗎?」
路言:「我為什麼要想?根本不會有這種情況發生。我外婆外公也對封哥很滿意,就連我爸爸現在都不反對我們了,所以相親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出現我身上。」
路言幸災樂禍:「抱歉呀許燦哥哥,虛空假設的事,我做不到哦。」
「你……你行。」許燦咬牙切齒,「一句話,幫不幫吧?你要是不幫,以後你來約會一次我就當一次電燈泡,你看著辦吧!」
「幫幫幫……」
畢竟是自家發小,當然不能看著許燦深陷苦海啊。
「路哥對你真好,你鴿了我,我還無私為你奉獻。」
電話那邊的許燦對著路言隔空『啵』 了口。
路言被噁心得寒毛直豎:「行了行了,這事之後再說吧,我先進去了。你嘴巴嚴一點,一定一定不能讓封忍知道這事。」
「那肯定,你燦哥能讓你感情出現危機嗎?必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