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側傳來緊繃的感覺,路言下意識吸氣收腹。
他低頭一看——
怪不得呢,封忍故意捏住了一截布料,原本正好的腰圍變得勒了些。
「太壞了吧哥哥……」路言語調微揚,「我真是看不出來,我們封哥還有這種不為人知的……嗯,小癖好?」
封忍沒有說話,將最後一截拉鏈拉到頂端,旋即低頭含住了路言的唇瓣。
癖好的話……其實還可以有很多。
畢竟,對象是路言。
他很容易被引誘出內心的惡魔。
裙子穿上沒兩分鐘,背後的拉鏈又被人慢慢拉了下來。
路言忽然就懂了這人的想法。
「把我當禮物拆了?」
封忍的動作衝破克制,鉗住路言的力道一點點加重:「是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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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路言醒來的時候,外面日頭高照。
他懶洋洋地伸了個腰,又習慣性地想在床上翻滾一下。
等後腰和大腿傳來微弱酸感時,他忽地一驚。
記憶回籠,路言捂住自己的腦袋,「靠」了聲。
不是……也沒喝酒啊,他昨晚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嘶……大腿好漲。
路言把自己蜷縮起來,將被子埋過頭頂:「啊啊啊啊!」
他在被窩裡悶聲尖叫起來。
一激動,陣陣酥麻鈍痛愈發明顯,路言感覺自己的腿都抽了個筋。
他徹底僵住不敢動了。
封忍進來時,就看見路言這幅縮成球的害羞模樣。
忍不住笑起來:「路崽。起床了,中午了,該吃飯了。一會要不要看電影?家裡有個影音區,還沒用過,我們可以搶先體驗一下。」
路言的聲音悶悶的:「你找誰呀,反正這裡沒有路崽。找錯人了,你出去吧。」
封忍坐到床邊,去掀路言的被子:「那沒有路崽的話……有沒有我的小男朋友?」
「男朋友……別躲了,一會悶壞了。」
「你自己心裡清楚,哼。」
封忍裝傻:「不太明白,男朋友多指點指點。」
路言咬牙切齒地說了:「昨、晚。我叫你……」
「嗯?你叫我什麼?」
「我叫你停……」路言說到一半,忽然換了個說辭,「叫你哥哥了,叫了很多聲。」
路言強調:「昨晚叫的,但是你不聽我的。」
被子裡待久了,路言被悶壞了,只好慢吞吞地把腦袋探出來。
封忍跟守株待兔似的,就守在他旁邊等著他。
路言抬眼,一下子看見了封忍嘴唇上的破口。
要說的話一下子忘了個乾淨。
「你……嘴巴疼不疼啊?」
「嘴巴?」封忍顯然是沒反應過來。
路言伸手,在封忍的傷口上輕輕碰了一下:「諾,這兒。」
封忍下意識要舔,卻被路言摁住嘴巴:「別舔,都被咬破了,舔了疼的。」
「不疼。」
「哦,不疼拉倒。」路言甩甩手,準備鬆開。
封忍又立刻轉變語氣,演技很差地喊了聲:「好像又挺疼的。」
「我知道怎麼止疼。」
「怎麼止疼?」
封忍低頭湊近路言。
一般的套路,這個時候路言會說:我親哥哥一下就不痛了。
封忍做好準備,等待著今天份的第一個吻。
可過了好一會,熟悉的嘴唇相貼都沒有發生。
路言趴在床上,留給封忍一個粉色的後腦勺。
「你去把昨晚的試衣間收拾收拾去吧,多干點活,累著了就不會想七想八的,自然也就不記得自己嘴巴痛了。」
封忍失笑,故作委屈地:「這麼狠啊路崽。我嘴唇都被你咬破了,你還讓我去收拾?」
路言不為所動:「你不收拾難道我收拾嗎,你在我爸媽面前可是非常乖巧的……」
「乖巧的什麼。」
「小媳婦。」路言說完這句,快速往被子裡一躲。
調戲歸調戲,本質還是慫的。
可路言忘記了自己大腿和腰還有點酸,這一大力活動,直接讓酸澀的肌肉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