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忍這麼坦誠，路言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他什麼好了。
他本來是想著，這種事情暴露了，封忍總的害臊一下吧？
到時候他再見機行事。
誰知道封忍淡定得很，反而顯得他唯唯諾諾了。
路言：「然後呢，沒了？」
封忍：「那……下次直接轉帳，不給平台抽你稿價手續費了？」
「你知道我說不是這個！」
路言瞪他，逼問跟彈珠似的發射：
「你不羞愧嗎？」
「找我來約我倆的r18＋同人圖，你怎麼敢的哥哥？」
「親手打下那些文字設定的時候，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還有……你到底從哪兒弄到我小號的？」
封忍看起來沒有任何要反思自己行為的意思，他直接跳過了前幾個問題：「當時沒騙你，真的是首頁推送。可能是推送機制吧，自從我知道你發女裝照的帳號之後，就反覆多次地給我推薦了你另一個帳號。我反覆對比過，發現你的ip和畫風都很像……就猜是不是你。」
「我就想著，那就直接找你約稿試試，行就約，不行就算了。」
再然後……
路言的聊天風格很好認。
作為和路言網戀過的男人，封忍都能推斷出路言每句話標點排列的順序。
「你剩下的那半張畫，我不會再給你畫了。還有……你的錢我也不會退給你。我要讓你知道，什麼是社會的險惡！」
錢不錢的，封忍倒是不在意。
只是……一想到那張從草圖就把他勾得心痒痒的畫，竟然要無疾而終了，封忍稍有失落。
他臉上惋惜的表情太過明顯，路言怕自己心軟，乾脆不再看他。
「你別想著撒嬌啊，路哥不吃這套。」
「那……這個呢？吃不吃？」
封忍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路言旁邊，他點開一張圖給路言看。
手指在屏幕上左右滑動，屏幕上有好幾條款式新穎的小裙子。
路言眼睛一亮：「我知道這個，是那個叫Jaoh的設計師最新設計的，她前不久在平台上放出了預告，只可惜是抽選制度，我沒抽中。」
「喜歡什麼顏色？米白色的可以嗎？或者這條粉綠的，或是……黑紅色？」
「你問這個幹嘛，我喜歡又不一定能弄到手。她似乎不怎麼缺錢，我之前想加錢買個名額的，但是人家都不回我。」路言嘆了口氣，「唉，真是品格高尚的藝術家啊。」
封忍在路言耳邊輕笑起來：「那也不是沒有辦法。」
「什麼？你能搞到一套？」
封忍搖頭。
路言頓時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就說嘛。這輩子最煩抽選了。」
非酋實名制討厭一切要靠運氣的事啊！
封忍一個大喘氣：「能搞到兩套。」
路言主動往他身邊挨近一些：「真的？」
「真的。」
「哼。匿名用戶9421，你現在在我這裡的信用程度已經快跌下及格線了。」
「我錯了路崽，除了這件事，真的沒別的再瞞著你了。」
「真沒了？」
封忍想了會，忽然眨眨眼。
路言猜出封忍的意思：「你……你還瞞著我什麼了？不會除了找我，還找了別人畫我們、我們的……那個圖吧？」
封忍搖搖頭：「只找過你。」
他也不賣關子了，直接點開自己的小號，把自己加的群聊拿給路言看。
「我加了我們的cp群。裡面……咳，有一些你的同學，還有很多別的院系的、嗑我倆cp的人。」
封忍還算鎮靜地說完了這段話。
路言卻在他平靜的面容下，窺探出一絲洶湧的暗流。
「那你……平時都在裡面聊些什麼？」
封忍：「什麼都聊。聊些嗑封路cp的好處，路言喜歡封忍的十個理由，封忍在意路言的20個現象，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