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逾微微抬頭,他看向房間,「夫人呢?」
松雪站直了身子,她看向一旁的書房道,「在書房呢,今日早上進書房後就不曾出來過,中午的時候我去送過一頓飯,夫人只說沒有胃口,讓我撤了回來。」
盛逾聞言眸光輕閃,他沒有說什麼,而是抬腳朝著書房的方向走了過去。
「桑桑?」盛逾抬手輕輕叩了叩門扉,等了片刻,屋子裡並沒有傳來回應。
盛逾微微蹙眉,他抬手推開了屋子。
只是臉上的警惕,卻是在看到屋子裡的人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桑渡趴在桌子上,睡得熟了。
她的臉上壓著墨印子,呼吸平穩,在她面前,堆著一堆符咒,
盛逾走到了桌邊。
面前的人睡顏柔和安靜。
指節順著桑渡的臉頰輕輕蹭了蹭,視線落在那堆符咒上。
上面的字樣一筆一筆很是完好,只是,那一張張的符咒上,感受不到絲毫靈氣的波動。
盛逾垂眸看著桑渡許久,才抬腳出了屋子。
晚膳剛剛準備好。
盛逾看向松雪,「夫人在書房睡著了,你去將人喊起來,照顧她用過晚膳後,再盯著她回房休息。」
松雪應了一聲好,只是她反應了過來,有些疑惑地看向盛逾,「宗主,那您呢?」
盛逾看了書房一眼,「不要和夫人提起我回來過。」
松雪雖不解盛逾為何這樣做,卻仍是應了一聲好。
桑渡被松雪喊了起來,她有些睏倦地伸了個懶腰,看得松雪格外心疼,「夫人,用過晚膳後,我伺候您梳洗,好好睡上一覺,緩緩。」
桑渡慢悠悠地轉動著腦袋,這幾日的確累得有些狠了,她嗯了一聲,算是應下了松雪的話。
「盛逾呢?還沒有回來嗎?」
松雪一愣,片刻後才垂著眼,按照盛逾的吩咐小聲道,「宗主方才傳信回來,說是會晚些回來,讓夫人不用等他。」
桑渡並未起疑,她簡單用過晚膳後,便梳洗一番,躺上了床。
原本,桑渡只是想躺著歇一歇,誰料剛躺下去沒一會兒,便沉沉睡了過去。
所以,桑渡並不知曉,在院子裡的燈一盞一盞滅下去後,書房的燈悠悠亮了起來。
盛逾坐在桌前,正整理著桑渡臨摹下的那些符咒。
一張一張地翻看過去,不難看出這些符咒臨摹得越來越好,到後面,倘若不是感受不到靈氣,盛逾會覺得這符咒是一個十分老練的修士畫出來的。
眸光微黯。
盛逾抬手結印,幽藍色的光於他掌心凝結,等光散去,一支玉柄的筆出現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