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渡搖了搖頭,她看向沈慈昭,有幾分欲言又止。
沈慈昭在桑渡身邊坐下,她看著面前的人,有些疑惑,「怎麼了?」
「阿昭姐姐,你覺得盛逾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沈慈昭被桑渡問得一愣,她身子微微前傾,抬手握住了桑渡的手,「怎麼忽然這樣問?是盛逾做了什麼嗎?」
「沒,沒有,只是盛白璃和我說了一些事,我……」
沈慈昭是知道盛白璃的,她對那個張揚跋扈的女人沒什麼好感,聞言她打斷了桑渡的話道,「桑桑,至少我看起來,盛逾待你是極好的。」
桑渡一愣。
她緩緩眨了眨眼,的確,沈慈昭這話不假,盛逾對自己,的確是極好的。
「你倘若因為盛白璃的話,對盛逾有什麼疑惑,那便明明白白地問他,問清楚。」沈慈昭認真道,語氣比以往的每一個時候,都要認真,「桑桑,你與盛逾是夫妻,夫妻之間,最忌互相猜忌,有什麼,那便明明白白地說出來。」
桑渡看著沈慈昭,她緩緩吐出了一口氣,心下,也暗暗做出了一個決定。
桑渡喊了宗堯,讓宗堯看這些,若是盛逾同從洛談完事情了,便來喊自己一聲。
桑渡並沒有等太久,宗堯很快就探了個腦袋進來,「夫人,我方才看從洛姑娘從宗主那兒離開了。」
桑渡聞言也不耽擱,她已經決定了。
她要明明白白地問清楚,問清楚盛逾,自己為什麼會是他的藥,還有盛長風和盛白璃的事情,她都要一五一十問個清楚。
桑渡垂著眼,風吹在她的臉上,微微有些涼,可是桑渡身上卻是很燙。
她已經想明白了,即便盛逾起初娶她另有目的,可只要這段時間兩人之間的感情是真的,盛逾待她好是真的,那麼她便不會計較那些算計,因為自己也有算計,權當彼此扯平了。
這之後,兩人同心同路,風雨無阻。
桑渡這般想著,眸心也染上了一絲笑意。
她的腳步變得輕快,很快就到了盛逾的氈帳外。
「阿逾,倘若你說的事情都會發生,那麼你該將重要的人先送回去,照看好,免得成為你的軟肋。」
桑渡的腳步微頓,氈帳中傳來的,是從洛的聲音。
她有些疑惑,宗堯不是說,從洛已經和盛逾談完事情了嗎?
桑渡下意識地轉身想要走,可是氈帳中卻出現了自己的名字。
「盛逾,你應該把桑渡送回須彌宗去,她留在這裡,倘若被人抓走,你會畏首畏尾,耽誤大事!」
桑渡心中一緊,她下意識想要替自己辯白,只是思緒輕轉,卻也明白從洛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