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對自己的「妻子」,表現得是這世上獨一無二最好最好的夫君。
桑渡坐在桌邊,她心頭有些亂。
只是,窗邊響起的聲音,讓桑渡從這紛雜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她抬頭,有些疑惑地看向傳來聲音的方向。
嘟嘟,又是兩聲。
桑渡眸光顫了顫,有人敲響了窗戶。
她騰一下站起身,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將窗戶打開了一條縫。
從縫隙中,桑渡看到了一雙漆黑的眼睛。
「謝師兄!」桑渡有些驚訝,她抬手掩唇,遮住了她大半的聲音,以防驚動到同在一個院
子里的松雪與賀若。
謝安淮眸光閃了閃,他抬眸,示意桑渡讓開些。
桑渡照做,她怔怔看著穿著黑衣的人從窗戶處爬進了屋子,帶著一身的寒氣。
「謝師兄,您怎麼會在這裡?!」等到謝安淮進了屋子,桑渡忙走上前將窗戶關嚴實,她看向有些行色匆匆的人,詫異極了。
謝安淮並沒有立刻回答桑渡的問題,她抬眸將面前的人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遍,見人臉色紅潤,看起來也都正常,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才鬆了一口氣,「我們收到你的消息後便趕了過來,只是那位盛宗主說你休息了,要明日才讓我們與你相見。」
謝安淮飛快地將事情解釋了一遍,他的喉嚨略有些發乾,他看著桑渡忽然沉默了下來。
桑渡垂著眼,她還在想著方才謝安淮說的事情。
過了好一會兒,桑渡才反應過來,屋子里安靜得有些駭人,她猛地抬頭,卻對上了謝安淮那雙盛滿了情緒,
桑渡下意識退了半步,後腰撞在了一側得柜子上,發出了略顯沉悶的聲響。
她原先竟是忘了,謝安淮這時候,還有著領自己離開的心思。
看著桑渡忽然後退,謝安淮一愣,他盯著面前的人,過了許久,才有些干啞道,「桑桑,你在怕我?」
桑渡搖了搖頭,「不是的,謝師兄,我只是……」
桑渡一時不知從何解釋,只是她卻也明白,現在她與盛逾重新撞上,若是被謝安淮帶著離開,那麼身上的詛咒便又會生效。
桑渡眸光閃爍,她盯著謝安淮,咬了咬牙,認真道,「師兄或許會覺得荒唐,但是我不曾扯謊騙你,倘若我跟著你離開,我會死的。」
謝安淮盯著面前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分明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或是做什麼,為什麼桑渡就已經知道了他要做什麼。
只是,比起這個,桑渡的說法更讓他覺得有些荒謬。
「桑桑,我會拼盡全力保護你的,你怎麼會死呢?」謝安淮有些著急,他恨不得將自己的一顆心剖出來放在桑渡面前,好讓桑渡知曉,此時此刻的他,當真是想著傾盡全力帶著離開,這份情緒,始於內心,不受理智的控制,不曾瞻前顧後,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