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無表情地揪住孫飛翔的衣領,「你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數次逃跑失敗的孫飛翔支支吾吾說不明白。
其中一個大漢走到穆昔面前,「小同志,這是誤會,我們是各個市的刑警,來余水開會,住在這家賓館。剛剛開會回來,正好碰到這小子翻窗戶偷東西。」
剛把人扣住,孫飛翔就吱哇亂叫說他們是惡勢力,嚷嚷著要報警。
正好他們也想把人送到派出所,就隨孫飛翔折騰了。
穆昔的天塌!了!
黑暗勢力等於刑警開會??小偷本人報警??派出所民警平時做的就是這樣的工作?!
安良軍樂呵呵地看著她,毫不掩飾嘲笑之意——小樣,還想辦大案,做夢,他接電話的時候就聽出來不對勁了!
穆昔委屈巴巴地記筆錄。
為保證完成工作,穆昔挨個詢問在場人的姓名。
問了一圈,穆昔最後走到沙發附近。
衛達輕輕踹了應時安一腳,低聲道:「小女警過來了,長得真不錯,有個詞叫啥,瓊花玉貌?你把握住機會。」
應時安面無表情地看卷宗。
穆昔擺出笑臉,親切地看向應時安。
應時安想,她應該不希望同事知道他們二人的關係,只當做沒看見。
他的信息她都有,不需要問。
想到此,應時安便聽到穆昔和平時不太一樣的溫柔聲,「同志,您也留個名字。」
應時安:「……」
應時安目光極為克制,他朝穆昔伸出手。
穆昔怔了一下,才把本子和筆交給他,應時安在本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名字蠻好聽,和她的便宜老公一個姓。
同樣都姓應,一個叫時安,一個叫小秋,這就是差距。
穆昔收回本子便走了。
應時安看著穆昔的背影,眉頭蹙了蹙。
衛達說:「不留個聯繫方式?」
應時安重新看起卷宗來。
他的確搞不懂穆昔的意圖,但也沒多想懂,這一點他和穆昔的觀念一致,男女之情對他而言實在沒有吸引力。
他和穆昔只是短暫交織在一起,未來會是兩條平行線。
*
穆昔幹活很利索,很快將事情處理完。
孫飛翔稱他只是懶得走正門,才選擇翻窗,因為沒有丟什麼東西,就沒把孫飛翔帶回派出所。
安良軍一直和他的刑警朋友聊天,對方看著穆昔稱讚道:「你挺有福氣,新徒弟幹活幹得明白,還很會搞人際關係。」
穆昔只不過挨個問了一圈名字,現在已經和十幾個刑警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安良軍嗤之以鼻,挖苦道:「何止,還很上進呢,來的路上就在考慮怎麼把你們打倒。」
想辦的可都是大案要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