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也太近了。
「何大哥,你的頭好熱,耳朵好紅。我叫章助理來送你回家,你不應該繼續待在外面。」林愉對著手機發語音,長話短說。
「好,但請你把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我。」何明琥頭痛欲裂,不適感慢慢席捲他。
章助理很快走進辦公室,面色凝重,陪伴兩人下樓上車。
何明琥當即明了。
「我認識的所有人不會都是靈獸吧。」雖是問句,但他十分篤定。
「對不起何總,這是您母親的命令,也是為您好。」章助理嘆口氣。
關於何總的身世他隱約聽說過一些,其中內情不可謂不悲慘,每到這時,他總會暗自慶幸,至少拐賣同類的靈獸販子不會盯上魚們,否則他早被賣進日料店後廚了。
林愉聽章助理這麼講,大概猜到幾分。
從前盜獵猖獗,如果何大哥是稀有動物的話,沒死都算好運,管理局救助這些靈獸時,通常會封存他們的記憶,保護對方別一直沉浸在痛苦中。
何明琥沒反駁這句「為他好」,卻也沒認同,有一下沒一下地按壓著眉骨,沉默疲倦。
「不告訴何女士嗎?」林愉小聲問章助理。
章助理搖搖頭:「何董忙於重啟舊案追查,前往總局開會,這時估計沒空接電話。何先生跟山姨都跟去了,應該也走不開。」
「沒事,工作重要。」何明琥聽不懂何為舊案何為總局,可還是習慣性地善解人意。
他自小明白要理解父母。
林愉欲言又止。
親人之間,不該這樣互相體貼卻疏離吧。
到家後,何明琥隨手找布洛芬吃下,但仍然無法緩解頭痛。
「你別害怕,我估計是符紙的副作用導致你不舒服,應該過段時間就消除了。真得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是靈獸,否則不會用錯符紙。」林愉記得使用符紙的注意事項,若無意外,這種頭痛和發熱,最多也就持續小半天,類似輕微感冒。
「就算我是靈獸,你能不能也別對我用那個破符紙。」何明琥氣結,幽幽道。
「是是是。」林愉抱歉地點點腦袋。
算了,他跟愉愉計較做什麼,對方性格如此。
何明琥獨來獨往慣了,不適應這種總被旁人關切注視的感覺,想讓章助理和林愉離開。
但林愉不放心。
她把章助理拉到一旁:「你去找小紫姐,讓她到特勤組問問畫符紙的那幫人,遇到這種情況該怎麼辦,或者看能不能請個衛生醫療組的誰過來。實在不行的話,等明天何大哥好些了便帶他去動物園。」
「我立即出發。」章助理應道。
何明琥見林愉緊張兮兮地和人說悄悄話,啞然失笑:「看來,有很多我不該聽的東西啊。」
「不是你不該聽,是我不知道從哪裡解釋。」林愉不敢說太多,怕何明琥的記憶封印越來越鬆動,「我能先檢查一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