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這句話,時窈裹緊大衣,翩然離去。
【系統:程澈好感度:20.】
程澈仍愣愣地站在原地,唇瓣上仿佛仍殘留著女人溫軟指尖的觸感,讓他不由抿緊了唇,甜絲絲的奶油香氣瀰漫在唇齒之間。
許久,手下的聲音響起:「少爺?少爺?」
「您耳朵怎麼了?怎麼這麼紅?」
程澈倏地回過神,臉色不由變得難看起來,抬手將眼前的手下拂開,大步朝外面的小轎車走去。
「少爺,那些花和菟絲草怎麼辦?」手下忙追上前。
聽見「菟絲草」三字,程澈便想到剛剛時窈說的菟絲草的功效,臉色黑中泛紅,惡狠狠道:「全燒了,一點不留!」
說完,程澈已用力打開車門坐上后座,本想直接回家,卻又想到那空蕩蕩的院子,轉而吩咐司機前去酒館。
不過片刻,程澈便已輕車熟路地走進包間。
不出所料,沈聿仍在這裡,只是今日沒有買醉,只坐在酒桌旁不知在想些什麼。
程澈拿起桌上的葡萄酒,接連喝了三杯才終於停下。
沈聿看向他,嗓音微啞:「怎麼這麼狼狽?」
「還不是……」程澈險些將「你老婆」二字脫口而出,幸而及時醒悟過來,將話吞了回去,「被狗咬了。」他抿了抿唇,悶聲道。
沈聿「嗯」了一聲,重新怔怔地發起呆來。
「你便打算一直在這裡待著?」程澈凝眉問他,「還不如去城東的洋樓住著,總比這裡舒服。」
「你不懂,」沈聿垂下眼帘,「大哥親自去金陵,生意必定能談妥,若是時窈找到我,一定會提離婚的。」
可他現在不想離婚了,甚至連楚笙派人來尋他,他也提不起勁頭再如往日一樣與之來往。
他想念和時窈過去相處的點點滴滴,卻不知怎麼令二人回到之前那樣好。
又是「時窈」。
程澈沒好氣地嘀咕:「那女人有什麼好的。」
沈聿默了默,突然喝了一口酒:「子溪兄如今還未成家,等你有了喜歡的人,便明白了。」
喜歡的人?
程澈一愣,突然覺得唇瓣像是被人用火燒一樣,莫名的灼熱。
他猛地搖搖頭,後背一陣發寒。
怎麼會想到那個女人?
程澈飛快回神,隨後察覺到包間內分外安靜。
程澈一愣,轉頭正迎上沈聿的目光,不知為什麼,心中莫名一虛:「怎麼?」
沈聿勉強一笑:「我忘了今日是子溪兄的生辰了。」
「生辰安康。」
程澈:「……」
*
金陵飯店。
一襲清雅長衫的男人平靜地站在二樓的欄杆後,俯視著下方因他的到來而舉辦的舞會。
一對對男女親昵地相擁,在舞池中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