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過後,二人之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平靜之中。
每天清晨共進早餐,午餐時分除非十分忙碌,沈知韞總會回家,傍晚送她去百樂門,她在台上唱歌,他便站在三樓望著,手指輕輕隨著歌聲打著拍子。
晚上一同回家後,沈知韞甚少再回到他自己的院落,便是沈家的下人也都默認了二人之間不可言說的關係,將他的東西搬到了她的洋樓里,代替了原本屬於沈聿的位子。
整個申城上層社會的人士,都知道了,那位身邊從未出現過任何一個女子的沈先生,喜歡上了他的弟妹,毫不遮掩,大張旗鼓。
甚至還有不少多嘴的文人紛紛猜測,時窈和沈聿離婚,正是被沈知韞橫刀奪愛,逼迫為之,其中不乏一場強取豪奪、明爭暗搶的戲碼。
每逢此刻,時窈總會打趣地看著沈知韞:「沈大哥,兄奪弟妻,你們的祖宗會不會不認你啊?」
沈知韞總淡淡地拉住她的手,吻吻她的唇角:「那就麻煩時小姐的祖宗認下我了。」
時窈無趣地瞪他一眼。
這段時日,程澈再沒有出現過。
時窈只聽聞,他開始參與程家的生意,跟著程父天南地北地跑了幾處地方,好幾次他們才離開一座城市,那座城市便受到了轟炸。
這個世道,越來越亂了。
只有一晚,時窈接到了一通電話,是從北方的一座城市打來的,程澈最初沒有說話,直到最後,他才啞聲說了一句:「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時窈安靜片刻,如常地輕笑:「小少爺,好好照顧自己。」
程澈再一次沉寂下來,許久才笑了起來:「嗯。」
這日。
時窈如常與沈知韞一同用完早餐,看著他離開,並沒有像往日一般,閒適地聽聽音樂、看看話本,而是攔下一輛黃包車,去了申城西邊一處簡單的小茶館。
隨意點了一杯茶與茶點,時窈便坐在窗子前,朝不遠處狹窄幽深的巷子看去。
那裡,是前世原主被賣入的野堂子。
而前世的今天,是原主被那個瘋男人一刀刀砍死的日子。
她並不知道今日,那個瘋男人會不會像前世一樣提刀出現,不過為防萬一,她不想這種悲慘的命運,降落在另一個無辜人身上。
畢竟,被生生砍死的感覺,太痛了。
所以,她很想讓那個人,親自嘗嘗這種滋味。
時窈喝完第二壺茶時,外面傳來了陣陣難以入耳的謾罵聲與叫嚷聲。
時窈轉頭看去,喝得醉醺醺的中年男人提著一把刀,口中罵罵咧咧地說著難聽的話。
不外乎自己管不住自己下賤的下半身,致使妻離子散,卻不認為自己錯了,只將一切過錯推到了野堂子的女子身上。
周圍眾多比他高大、或與他身形相當的男人,他碰也不敢上前碰觸,只目標明確地朝著那個窄巷子走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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