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了譚家,足足擺了三桌。
家中長輩一桌,光是譚家的女婿就有一桌,溫雲起是其中最小的,桌上除了兩個姐夫和一個譚三姑娘的未婚夫外,剩下的都是姑父。
姑父們互相之間都有來往,看著還挺和睦,推杯換盞的,對待溫雲起也和氣。
就是所謂的三姐夫看溫雲起有些不順眼。
這人是從縣上來的,只因為未來岳父的生辰就跑這一趟,其實挺有誠意。
趙裕豐命短,和這個姐夫不熟,只有幾面之緣。溫雲起卻能敏銳地察覺到,其他人對他都挺熱情,只有這位三姐夫,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時不時還翻個白眼,或者哼上一聲。
換作長袖善舞的趙裕豐,絕對不會在岳父的生辰宴上和人吵起來,這不光是顯得他氣量小,還會讓今日的這份喜慶打折扣。
溫雲起脾氣要剛硬一些,在三姐夫李寶斌又一次翻白眼時,他扭頭看去,問:「李公子,你眼睛是不是有點毛病?剛好我認識一個特別擅長治眼睛的大夫,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
李寶斌愣了一下,強調道:「我眼睛沒有毛病。」
「那怎麼一抽一抽的,動不動就眼白往上一翻,看著忒滲人。諱疾忌醫要不得,生病了就要看,你要是不治,以後嚇著我妻姐怎麼辦?」溫雲起一本正經,好像李寶斌眼睛真的有病卻不願意治似的。
李寶斌:「……」
他沒想到這個妹夫如此能說,也不打算再遮掩自己的想法,哼道:「我眼睛確實沒毛病,也不嚇人,剛才我只是單純的討厭你而已。」
「這話從何說起?」溫雲起一臉莫名其妙,「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你吧?方才聽說李公子是從縣上來的,趙府偶爾也接待縣上來的客人,但其中並沒有李家,咱倆都不認識,你的恨意從何而來?」
「你是個虛偽的小人,以後我也不會和你做生意。」李寶斌憤然。
上輩子趙裕豐即便是感覺到了這個未來姐夫的針對,也並不會放在心上,更不會在岳父的喜宴上朝他發難。因此,並不知道李寶斌認為他的小人。
溫雲起質問:「我哪裡虛偽了?」
他臉色嚴肅,明顯是認真起來打算問到底。
李寶斌霍然起身。
桌上其他譚家的女婿見事情不對,急忙出聲安撫。
「站起來做什麼?趕緊坐下!李家後生,你要是喝多了呢,就回去歇一會兒。」一個姓王的姑父好心勸解,「不管你們倆有什麼樣的恩怨,回頭私底下關起門來說,別在這裡鬧。」
李寶斌滿臉不服氣。
溫雲起也不答應:「別等回頭啊!剛好大家都在,也好做個見證,看看我秉性虛偽是不是真的?」
「你……」李寶斌似乎有所顧忌,朝女眷那桌看了一眼。
溫雲起頷首,一副耐心等著他下文的模樣:「你說,我聽著。別不說啊,無論你找什麼藉口,只要不說出內情,就是你在污衊我。」
李寶斌性情衝動,被這麼一逼,當場就發作了:「你騙人家姑娘感情……明明私底下和一個姑娘來往,等到求娶的時候,又娶了另一位。這人不管富貴也好,貧窮也罷,但若是丟了人品為人虛偽,就讓人看不起。我呸!」
幾桌人都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
聽到那聲「呸」,大部分人都變了臉色。
這個姓李的也太不講究了。
溫雲起揚眉:「我騙誰感情了?」
又有兩個姑父起身想要摁下李寶斌……還是那話,不管是什麼樣的恩怨,都不宜在此時起爭執。
溫雲起都被摁到了椅子上,卻還不消停:「這名聲我不背!我要是真的和不少女子不清不楚,那他這麼說,我就認了。但我不是那種人,他憑什麼污衊我?這毀的不光是我趙裕豐一個人的名聲,還會對趙府有影響。」
李寶斌冷笑:「為了人家姑娘聲譽,我不會說。」
溫雲起氣笑了:「人家姑娘要名聲,我就不要了,是吧?李公子,你如今譚三姑娘的未婚夫,這麼急赤白臉的為別的女子討公道……將譚家的臉面置於何地?」=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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